慕騰黎閉著眼睛在里面坐著,感受到車子的晃動,方才睜開眼睛。
他的目光落在衛子卿的身上久久沒有離開。
今日的衛子卿穿著輕薄,香肩外漏,只有一層薄紗遮在肩頭,衣擺翩翩,妝容也清新淡雅,發髻間的蝶簪更顯幾分嫵媚俏皮。
“怎么,沒見過美女?”衛子卿本就長的好看,以前不愿打扮,便將這姿色隱藏了。
今日小藝用心,將她的優點均展露了出來,叫人看了便挪不開眼。
慕騰黎咳嗽兩聲,又閉上了眼睛。
兩人一路沒有交集,直到馬車停下,慕騰黎才先開口。
“今日宴席你要小心,皇后心思縝密,陰謀老成,絕不會無緣無故辦什么宴席的。”
雖然與他生氣,但衛子卿還是知道今日什么場合,點了點頭。
小藝從后車下來,將衛子卿扶下了車,慕騰黎隨后下車,與她一道進入院內。
大多數的人已經到了,皇子便來了三位,成年的清平公主也在,小公主也到了這里湊熱鬧。
其他便是一些大臣還有親貴家的小姐少爺了。
這些衛子卿認識的不多,也沒有與他們打招呼。
兩人由招待的太監引著,向主花園走去,擺好的宴席便在那里舉行。
前腳剛走沒幾步,身后便傳來了說話的聲音。
“皇叔許久未見,不知身子怎樣了?”這聲音溫潤如玉,讓人聽了便心情舒暢。
衛子卿轉過身子,一張青色錦繡衣下的俊美臉龐便引入眼中。
她心中頗為震驚,四皇子雍翼容,他什么時候回來的。
見到他的身影,慕騰黎也有些吃驚,隨即等著他上前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如今雍翼容已經位居東宮,與慕騰黎也算是平輩,衛子卿行過禮,便在一旁安靜聽著兩人說話。
“唐州的事情怎么樣了?你一去便是半年,怎的這時候回來了。”這是半年前的事情了。
唐州爆發洪災,朝中武將均在邊關,文臣各個如鼠蟻般躲著不愿去淌這攤渾水。
無奈之下,皇上只得派新上位的太子前去治理水患,這一走便到了如今。
雍翼容搖頭,“水患之事已經拖了很久,這次去也只是治標,卻不能治本,還是要查明問題出在哪里。”
兩人說著政務上的事,衛子卿并不感興趣,便帶著小藝四處逛逛。
這行宮的花園絲毫不亞于皇宮御花園,四季的花色一應俱全。
宮宴中不乏有女眷加入,女子多了,這嚼舌根的出處也多了。
“聽說鎮國將軍府的小姐未婚懷了孩子?”
衛子卿聽到自己的事,便停下了腳步,在花叢的另一邊聽著。
“可不是,嘖嘖,堂堂一個小姐,居然做出如此不恥的事。”那女子身邊圍上幾名女眷,對這件事指指點點。
“聽說這孩子是野種?至今不知父親是誰?”
忽而有人如此說了一句,幾名女子便開始嘰嘰喳喳。
“是呀,據說皇上震怒,后來鎮國公求情,把這頂帽子扣到了攝政王身上。”
這話說的是有模有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