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仲楞在原地,這情景為何與他想的不同,按理說,他為了救衛子卿已經受傷,況且那蒙面人剛剛還在這里,這人怎么像失憶了一般,將事情賴到了自己頭上。
“祁仲,你還敢碰卿兒。”
此時慕騰黎的聲音響起,不偏不倚。
祁仲明白了,他是被反將一軍,中了這兩人的計謀了。
“皇叔,你這說的什么話,我沒有,我只是恰巧路過,聽到卿兒在這里尖叫的聲音,這才進來的。你看,為了救她,我也受傷了。”
祁仲終究還是需要辯駁,但顯然無濟于事。
這邊的聲音驚擾了扯席的皇后和貴妃,這些本來是祁仲與皇后準備的,想要拿祁仲英雄救美說事的,卻不巧變成了這樣。
“皇后駕到,貴妃娘娘駕到。”
太監的聲音響起,一排排舉著宮燈的太監跑到了院子里,院中頓時亮了起來,而看到躺在地上,身下留著血跡的衛小姐,貴妃最先捂起了嘴巴。
“這是怎么了?那個太醫,你還不來看看。”
傻子也明白發生了什么,貴妃顯然也是跟這皇后一伙的,就是為了成全祁仲。
奈何她一轉頭,攝政王何時也在院子里了。
“慢著,本王的人,你們誰敢動。”
雖說看到衛子卿身下的血跡時,他也心頭一震,但是想到這女人精明的很,一定是實現準備好了這血跡,才會做出滑胎的跡象。
皇后倒是冷靜,雖還不知道院內的一切已經乾坤逆轉,但終究穩得住情景。
“攝政王,看衛小姐這是有滑胎的跡象,本宮知道你在擔憂,可這太醫就在這里,攝政王是要做什么?”
不虧是后宮的一把手,眼神犀利毒到,一眼就看出了在場人的神色,稍顯不對。
而祁仲聽了母后的話,也終于回過神來。
這院子里主事的都會自己的人,就算這衛子卿顛倒黑白,也沒有人會相信她。
“是呀皇叔,難不成你并不是真的關心卿兒,只是想借由她腹中孩子陷害我?”
祁仲這話出口,一旁的皇后和貴妃便察覺到了其中必定發生了事情。
只是可惜,慕騰黎從不會無謀而動。
他早已借著擔憂衛子卿身體為由,將衛戰天也引了過來,而他準備好的女醫,應該也已經到了這邊。
“卿兒,你這是怎么了。”
衛戰天的聲音響起,而他的身后,正跟著一名女醫。
衛子卿可許久沒有見過這么多人的陣勢了,她看了一眼慕騰黎,從他的眼神里解讀出了深意,既然祁仲和皇后想借助這次機會翻個天,那她便將這天再翻回來。
“爹,我好痛,我的孩子。”人已經到齊了,那好戲便開始吧。
衛子卿說完這一句,便假意昏了過去,而衛戰天則奔到面前,將她抱在懷里。
一院子的人,每一個都在演戲,這時候,就要看看誰演的更好,誰的戲本更加精彩了。
小小的院子里,根本容不下這么多人,況且皇后和貴妃不可能真的在這里等著女醫的結果。
無奈之下,皇后只得命人帶衛戰天和他懷中昏迷的衛子卿到休息的大殿。
如此一番折騰,宮宴已經結束了,而她們這邊卻剛剛開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