經過一夜,皇上的怒火也消去了很多,見到鎮國將軍與攝政王一臉的憔悴,便也能猜出個七八。
慕騰黎扶著衛戰天起身行禮,將里面的情況匯報給了皇上。
“卿兒滑胎大出血,醫女經過了一夜,這人才脫離了危險。”
既然皇上已經來了,那便開始追究這責任了。
皇后看著慕騰黎望向自己的眼神,看了看一旁的祁仲。
難為他倒是一直守在這里。
“皇上,卿兒是老臣對于已故妻子唯一的寄托,如今在后宮險些丟了性命,若是宮中下人做的,處決了老臣便不計較了,可這件事是二皇子做的,還請皇上給老臣女兒主持公道。”
昨夜,衛子卿已經將自己的計劃悄悄告訴了衛戰天,慕騰黎也是同樣的想法,于是這第一句話,便是由衛戰天說出。
皇上眼睛瞇起,看了眼一旁的祁仲,他的表情,不甚好看。
“哦?仲兒,這件事你做的?”
皇上自然不會輕易聽信一人之詞。
這一夜,祁仲也冷靜了下來,知道此事要妥善處理,當時院中除了沖撞衛子卿太監,太醫也在,門口有經過的宮女,這些人都會為他作證。
想到這里,祁仲理直氣起來。
“父皇,兒臣又不是傻子,怎么會做出這樣的事情,其實是兒臣無意間經過院外時,聽見里面尖叫的聲音,這才發現衛小姐遇險,本意相救,卻不想反被誣陷。”
他說完擼起自己的袖子,胳膊上的傷口清晰可見。
“這是闖入的刺客刺傷了兒臣留下的證據,兒臣冤枉。”
祁仲說的句句在理,他倒是要看看,慕騰黎還能說些什么。
人證物證具在,皇上的臉色十分難看。
“衛愛卿,是誰說,仲兒推倒了你女兒,朕倒是要看看,她有什么話要說。”
當時說出這句話的,確實是衛子卿本人,祁仲知道,這一次想要那女人對他動情是不可能了,便豁了出去。
“父王,正是衛小姐本人說的,我想,大概是人群混亂,她一時看不清楚,才會誤會了兒臣。”
這話也算是給了衛家的面子,以后還是要想辦法與其結親的,此時不宜鬧的過僵。
看著自己的皇子受了如此委屈,皇上當真心中不悅。
“愛卿,這件事兩方都有委屈,看來這作怪的人是刺客了,如此,朕定命人找到刺客,親自送到將軍府,給愛卿一個交代。”
皇上終究是給衛戰天面子的,可是有人卻不會輕易放過。
祁仲三番五次的設計衛子卿不成,怎么可能如他心愿。
“皇上,臣不巧也有證據,這作證的太醫,乃是二皇子手下的人,想必若是二皇子推人不成,這太醫便會動手了。”
這證據來的猝不及防,之間慕騰黎的手下將一名太監帶到了宮里,當初傳話的,正是此人。
祁仲看著跪在地上的人,瞳孔放大,已然不受控制。
皇后始終在一旁看著,她這個時候無法橫叉一道,只能尋找機會,替祁仲解脫。
“皇,皇上,昨日白天,二皇子讓小的傳話給宋太醫,說是晚上會有人找他到后院替衛小姐診脈,屆時他不要看見衛小姐的孩子還在她的肚子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