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迅速用紗布將肩膀的傷包扎好,走到門口打開了門。
“爹,您又大驚小怪了。”如今衛念覺得,若是這點小傷都要興師動眾,那可真對不起自己身為凰圖騰主人的使命了。
“你呀,再小的傷也是皮肉受苦,爹心疼也是自然的。”衛戰天目光在她的肩膀處落下,心中不免有些難受。
“我聽下人說,今日約你出門的是攝政王?好好的出門,怎么弄了一身傷回來。”
衛子卿將父親請到屋里,房門關上之后,她才將畫舫遇刺的事告訴了衛戰天。
“沖著你去的?那攝政王可有參與?”在聽了衛子卿的話,衛戰天本能的反應便是攝政王的態度。
“他與我一樣,并不知行刺的人是誰安排的,而且那些女子都是死士,在被我們擒住時,便咬舌自盡了。”
這點衛戰天想不明白,究竟誰會有如此的能力,養了這樣一群能力非常的女子刺客。
如果說是敵國叛軍,衛戰天還能幫上忙,這暗地里的勾當,他當真使不上力。
“這段時間在你身上發生了許多事,卿兒,不然借著這次和親,你便到江北荒漠吧,你哥哥在那里,讓他尋個機會將你救出來,便在那里躲一段時間?”
衛家長子衛墨安與衛戰天一道,同是鎮北的將軍。
衛墨安是鎮北副將,如今邊疆戰事平穩,他便留在那里守著。
想到自己寶貝女兒在京城屢屢受難,衛戰天心中難受不已。
“爹,萬萬不可,我若是真的去了,無論何種方式消失,都是抗旨,會連累衛家的。”
衛子卿自然是明白衛戰天的苦衷,只是她已經有了計劃,不過在等著時機罷了,這時決不能妥協。
衛戰天難得冷著臉。
“以前你雖說不及現在這般精明,可爹說的話你都會聽,怎的現在總是與爹作對,這件事你不同意也不行,明日爹便書信給你哥哥,讓他盡快在江北安排。”
說完此話,衛戰天站起身子,甩袖離開了。
望著消失在門口的人影,衛子卿感嘆。
“爹,原諒女兒暫時不能與你說明凰圖騰認主的事,待一切安定一些之后,定會好生與您說明。”
這日晚,衛子卿一身黑衣自府中悄悄出門,越過皇宮城墻,來到了禮敬司,呃羅部的使者,正是住在這里。
這里守衛的都是皇城的禁衛軍,衛子卿憑著直覺找到了后房,看著亮著的屋燈,扎希勒應該就在這間屋子里了。
慕騰黎也注意到了和親的事,父親的主意又十分堅定。
這使得衛子卿不得不早早冒險,將自己曾懷孕的事透漏給節度使。
“希勒使者,你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,不僅割地的事談好了,替可汗娶回去的又是北辰的將軍府小姐,她這次可是頂著郡主的頭銜和親,這背后的人脈,對我們十分有利。”
衛子卿在屋頂掀起一片瓦角,便聽到了下面談話的內容。
“哼,想的倒是很美。”她在心中暗暗嘲笑。
緊接著扎希勒的聲音便響起。
“我前幾日到將軍府試探時,便見到了那女子,起初在大殿上時,我以為她與那攝政王有些什么關系,卻不想,如此聰慧過人的女子,卻是衛戰天的女兒,這次,恐怕他是有苦也說不出了,哈哈哈北辰將軍還不是要靠女兒去和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