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見了皇上,侯公公的眼神不似昨日那般勢力,倒是多了一絲精明。
“嗯,告訴皇后,查不到便隨便找個人頂替送到禮敬司。”
皇后辦事,皇上還是放心的,隨意將此事糊弄了過去。
禮敬司內,扎希勒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已然快要沒了氣息的太監,另一邊聽著公公解釋道。
“使節莫要生氣,這衛小姐滑胎之事,皇后也不在場,是這小太監自己假冒皇后口諭處理的事,如此皇上才不知衛小姐的情況,使節莫要擔心,皇上定會另行安排和親的人,還望使節海涵。”
扎希勒雖性格粗狂,但不是傻子。
宮中這兩位正主玩的正是踢球的把戲,將責任提到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太監身上。
扎希勒瞇著眼睛,對傳話的太監說著。
“那就有勞公公回稟皇上,這次本使節定要帶真正的公主回去和親,莫要在安排什么郡主了。若是沒有誠意,那本使節自己回去,可就不知會說些什么了。”
他這話說的太監身軀一震,連連點頭退出了禮敬司。
“哼,北辰皇上戲耍了我一次,就算和親,我也絕不會輕易放過這恥辱。”
如今宮中待嫁的公主便只有清平公主了,另外一位雖說是嬪妃所剩,但幸在還是七八歲的小女,皇上同意,那呃羅部的使節也不會答應。
旨意傳到了公主殿內,清平公主楞了許久,將火氣一股腦的撒在了宮女太監的身上。
“你們莫要攔著我,讓我去找母后。”
回到府中的衛子卿,也聽到了這個消息。
在宮中時,她可是知道了那清平公主喜歡慕騰黎的事,如今皇上無奈,只有她一個女兒可以嫁出去的。
只是可憐了這公主了一片相思,自己的心意得不到滿足不說,還要被迫遠嫁和親。
“小姐,您還有心思擔憂別人,昨日一晚上老爺都沒有睡好,您還是快些去看看吧。”小藝扶著衛子卿進府,便將衛戰天的情況告訴了她。
“皇后不是差人到府中告知我的平安了嗎?為何爹爹還如此擔憂。”衛子卿奇怪著,來到了衛戰天的門口。
“你還知道回來,出了這么大的事,一心只想著瞞我。”衛戰天的聲音從屋內傳出,對衛子卿怒氣中帶著無奈。
這個她可是委屈著。
“爹,不是我不愿回來,這不都是皇后娘娘的主意。”衛子卿邊說著,走到了屋內。
“爹擔心的不僅僅是這一件事,還有扎希勒知道你滑胎的事。”
只要皇上不刻意隱瞞,宮中就從來沒有秘密。
扎希勒鬧皇宮的消息傳了兩日,如今衛戰天知道也不算稀奇,衛子卿坐到他的身邊,安慰著他。
“這件事本就是皇上的錯,天下哪有不透風的墻,被扎希勒知道了也正常,爹你不必擔憂會波及到我頭上。”
衛子卿自然是明白衛戰天擔心的是什么。
父女二人本就同心,這次使節的到來,反而將朝堂攪合的一團糟。
“老爺,小姐,不好了。”外面傳來管家急切的聲音,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。
衛子卿打開了門,管家卻慌忙跪在了地上。
“你這是做什么?出了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