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卿兒,你有什么事就告訴爹,爹一定辦到。”
作為戍邊將軍,若是自己的女兒都守護不了,他這將軍不做也罷。
“多謝爹爹,其實不是什么大事,不過是邀您走動一下朝中的言官。”
言官乃皇朝杜策皇權政事的官員,他們按照皇朝律法,監督皇上和一些大臣在行使權力時是否合乎規矩。
這些人雖然沒有什么實際權力,但是卻有引導輿論的能力。
“卿兒這是何意?”
衛戰天是武將,搞不明白這些彎彎繞繞的事。
衛子卿不著急,耐心的與他解釋。
“爹,您只要說明這件事其實是皇后的私心。我為清平公主陪葬,僅僅是因為那公主覺得我搶了她的心上人而不滿。您現在是護國將軍,自己的女兒受到如此不公待遇,想必那些言官心中也要思量一番了。”
衛子卿就是要那些官員在上朝時參皇后一本,后宮不得干政,衛子卿本就要為國和親,這時候又出了這樣的事,可見其中定有泄憤的心思。
經過她如此提點,衛戰天連連點頭。
他怎么忘記了,還有這樣的辦法。
“那卿兒,你明日真的要跟隨那些人進宮嗎?”雖然知道了尚且還有解決的辦法,但是畢竟接了旨意的,衛戰天對于衛子卿還是十分擔心的。
“爹,這次我也確實要去,不管是皇上也好,還是皇后,他們只有看到我了才會安心,如此便能給您和攝政王爭取更多時間。”
這次事發突然,并沒有給衛子卿準備的時間,她只能依靠爹爹和慕騰黎。
衛戰天長嘆一口氣,這樣的事情,怎就能落在自己女兒的身上。
次日早上太監來接衛子卿,小藝扶著上車,衛子卿什么話都沒有說,只是府中的下人都站在了門口,看著她的身影漸漸消失,這才敢哭出聲音。
如今將軍府只有衛戰天知道衛子卿尚且還有希望,連同管家還有容副將也是一臉的悲傷欲絕。
將軍府與皇城的距離很近,不多時便都了城門口。
宮中出了喪事,城門墻上也掛上了白條布,守城衛兵一個個表情十分嚴肅。
“衛小姐,您跟咱家走。”接她的太監并沒有跟著同行的宮人走在一個方向,而是因著衛子卿向另外一處小路走去。
按照慣例,陪葬的宮人是統一在公主寢殿外守靈三日的,可衛子卿有些印象,這個太監帶她走的方向,并非公主寢殿。
“這位公公,我們是去哪里?”衛子卿心覺不妙。
這太監轉頭安慰著。
“衛小姐,您畢竟與那些下人身份不同,這三日便不必在前殿守靈,皇后娘娘給您安排了住處,您在那里等著入葬日便好。”
他倒是誠實,將理由告訴了衛子卿。
不過這件事是皇后安排的,那便有些蹊蹺了。
她權謀了心思設計自己,又在這時候大發慈悲不用她守靈。
衛子卿可是與皇后對弈過,那個老女人心思彎繞的很。
到了宮中,這些事情都由不得她,如今只能多加注意。
帶路的太監將她引導了院內便離開了,皇后定是存了心思,這院子位置十分偏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