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衛將軍動作這么快。”衛子卿面帶驕傲的神色。
“朝中言官大多已經上書,奏請皇上收回成命,攝政王倒是也可以繼續添把火。”
兩人的說話聲音已經很輕,但是畢竟青州坊暗藏的人都是殺手,難免說話會被探聽。
說起這件事時,慕騰黎有意說著名號。
“若是攝政王能夠幫忙,那倒是會添上一把大火。”
兩人你一言我一語,說的好似不是自己的事情。
“那邊兩位兄弟,聽來你們對這次事情頗有看法呀。”
還是剛剛開口的那位兄弟,正在感興趣的應該是他了。
“仁兄也有研究,不如坐過來一起探討。”
衛子卿倒是好客,不顧慕騰黎殺人般的眸子,主動讓出了身邊的座位。
那兩人自然也不客氣,起身走過屏風。
一身火紅長衫在前,一身湖藍輕袍在后。
慕騰黎一眼便認出眼前兩人。
正是御使次子陶晏,大都督府中小少爺林其祥。
兩人毫不避諱自己的名諱,自我介紹起來。
“在下周冬,這位是景公子,我們不過是來京游賞的,剛剛說的,也只是到處聽來的。”
兩人身份不好安排,衛子卿只能隨便稱謊。
拱了拱手,陶晏坐到了她的身旁。
“周公子消息靈通,不過還有一些內部消息,你們不知道。”
內部消息?衛子卿還真有一些好奇。
居她所知,陶御使與自己爹爹關系匪淺。
想必這次言官覲見,定然有陶御使一本。
“那不知陶公子是否與我們一同說來聽聽。”
慕騰黎一直坐在一旁,冷眼看著衛子卿身邊的人,若是他敢做越矩的事,他那腰間的劍鋒定會抵在陶晏的脖子上。
林其祥與慕騰黎安靜坐著,聽著周公子與陶晏之間的交流。
“我爹也參了皇后一本,那將軍府的小姐也太可憐了,不過是跟清平公主喜歡上的人好了,就要被拉去陪葬,嘖嘖,這件事說來那攝政王才裝的一把好孫子。”
不過兩三句話,陶晏已經將慕騰黎從頭到腳罵了一遍。
始亂終棄,毫不負責,畏縮逃避。
這一套詞說下來,慕騰黎此時的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劍柄上。
“哎呀,陶公子,這件事還是皇后的心思,與那攝政王也沒有什么關系。”衛子卿撇了一眼慕騰黎,此時他的眼神已經一片冰冷。
若是陶晏再說一句,她敢保證這人無法站著走出青州坊了。
“也是,皇后徇私我們都看的明白,但是皇上好像并沒有接納言官的進言,據說關于這件事呈上去的奏折,都被皇上扔了出去。”
看來這次想要衛子卿陪葬的果然不只是皇后一人。
“哎,皇家的事,我們這些尋常人自然弄不明白。”
杯中的茶水已然飲盡,桌上的飯菜也已經見底,衛子卿還沒有聽到一句有用處的話。
她開始后悔自己的決定了,可惜了好好的一桌子菜要與這二人分享。
“多些周公子,景公子的款待,天色暗了下來,不如兩位雖在下一道去春酒樓看表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