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的身手怎么可能打到前世身為法醫的子卿。就要躲避的瞬間。
衛子卿余光里看見宮門里頭走出一排宮女。約莫有四五人的樣子,領頭的是個三十來歲的大宮女,穿著靛藍色團花的老氣宮裝,發髻梳的一絲不茍,正遠遠地朝著她們這邊走過來。
衛子卿瞇了瞇眼,當衛凌薇那女人的手掌落下的時候,她故意往旁邊一躲閃,衛凌薇非但巴掌落了空,而且因為慣性向前幾步,跌成了狗吃屎的不雅姿勢。
衛凌薇哎喲一聲,坐起身揉著手肘處,神色有些痛苦。
衛子卿掃過一眼只想送她兩個字:活該!
這邊,韓氏和衛芳柔連忙要上前拉住衛凌薇。
還未動身,就有一道沉穩的女子聲音插了進來:“候夫人,三位小姐,你們這是怎么了?”
衛芳柔和韓氏轉頭看過去,只見幾個樣貌周正的宮女站在她們的身后,幾個年紀小些的低著頭不說話,領頭那一個年歲大些,約莫三十出頭,神色肅然,看著與外頭伺候的人不同。
領頭的大宮女見夫人和一位小姐的眼神打量過去,領著幾個宮女一福身,隨后自報家門道:“奴婢是皇后娘娘跟前伺候的。”
衛芳柔一看來人,立刻眼珠子一轉:“嬤嬤勞累快救救妹妹,三妹妹不過是想過去跟姐姐說會兒話,沒想到姐姐竟然將她推摔倒在地。”說完,衛芳柔拿出懷中杏黃色的繡花帕子擦了擦眼角,臉上滿是擔心。
衛子卿瞥了一眼,不由得覺得好笑。剛才這幾個宮女估計已經看見了這衛凌薇在做什么,只不過衛芳柔和韓氏二人是背對著宮女們并不知曉,所以眼下扯起謊來,也不覺得臉紅。
這邊,韓氏當然是幫著自己的女兒說話,她指著衛子卿,痛心疾首道:“子卿,你是府上的小姐。在府里驕縱就罷了,入了宮怎么能還是這般無法無天!”
說著就拉起了凌薇的袖子:“你瞧瞧這手臂,都摔破皮了。”
衛子卿見她們作戲,也樂得奉陪。她立刻傷心道:“韓姨娘這是說哪兒的話呀,是妹妹要出手打我,才不得不躲避,難道要我站在原地挨打不成?!”
“太后娘娘還在等著幾位,就不要再耽誤時間了,有什么事情不妨容后再說。”懶得看韓氏和衛芳柔做戲,宮女打住了話題,衛芳柔頓時被噎住了話。
大宮女又看了眼一旁的將軍府的兩位小姐,心中掠過一絲厭惡,這將軍府教養十幾年的姑娘,居然還不如個在荒島上長大的長姐,實在是教養出了問題。
韓氏聞言也是無奈,連忙開口:“正是正是,怎么還讓娘娘等著咱們呢,那可真是罪過。”她拽過女兒的手,“柔兒凌薇,不許再跟你姐姐胡鬧了,你姐姐從小是在荒島上養著的,也沒什么人教著,你應該讓著些才對,怎么還能真和你姐姐計較呢?”
衛芳柔也很快反應過來她娘的意思,順著臺階往下說:“是女兒沖動了,日后定會讓著姐姐。”
衛子卿沒說話,心中暗笑,沒想到韓氏母女到了這種時候還要給自己身上潑臟水,真是好笑,要是她們知道這幾個宮女其實是目睹了剛才的事故,不曉得她們的心情會是怎樣“精彩”,
衛子卿余光瞧見那位大宮女看著韓氏母女,似是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。
大宮女一板一眼地說道:“夫人,三位小姐。奴婢實則是皇后娘娘宮里的人,娘娘鳳體不適,不能接見各位,還望夫人小姐別介意。娘娘特地派奴婢來送夫人和小姐去太后那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