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子卿此時雖然什么都有,但那時的那些剛入宮時的磕磕絆絆卻是她記得最清楚的一段。
皇宮里,漆黑的檐下,一個太監服飾打扮的人摸索著宮墻,向皇后的寢殿走去。
殿內,玄黃的綢幔高掛,輕薄的熏香繚繞,皇后坐在鏡前,宮女小心翼翼地替她摘著發簪。
“皇后娘娘真是越發美了呢。”身后,宮女望著鏡子里的皇后奉承道。
“是嗎?本宮在宮里帶了這么多年,見過那么多女人......”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,這些年,宮墻里的歲月讓她的皮膚慢慢也有些松弛,可是那些賤人卻越發明麗動人。
“嘶——”
黑色的發絲被扯斷,宮女立馬跪在地上:“皇后娘娘恕罪,皇后娘娘恕罪!”
“滾出去。”皇后怒道。
“多謝娘娘,多謝娘娘!”宮女重重磕了幾個頭,戰戰兢兢地退了出去。
“你來。”皇后朝身邊的侍女喚道,但結果梳子的卻是一個男人的手。
皇后動作一凝,起身對宮內的眾人道:“你們先出去。”
待眾人出殿,皇后看著那太監道:“怎么樣了?”
“回皇后娘娘,今天從太后那邊的人打聽到,這衛子卿,給了太后娘娘一個香囊。”太監弓著身子道。
“沒有了?”皇后皺眉。
“再無其他。”
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皇后沖那人擺擺手。
“等會兒。”皇后在那人出門前喊住她:“把這香換了。”
“是。”
殿內的熏香味道太濃,聽說是新進貢的一款,叫什么醉芳,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,這香卻讓人覺得莫名的煩躁。
這一晚,眾人各懷心事。
幾日后,衛子卿一出幽居苑,就見花園方向兩個人影走了過來。
“你看,衛子卿。”衛凌薇指著衛子卿的方向道。
“這個女人,前幾天害我們受了好大的委屈,父親竟然還因此讓我們半月不準出府!”衛凌薇恨道。
衛芳柔卻是一個能忍的,兩人走過去,剛好和衛子卿打了個照面。
“大姐姐好。”衛芳柔道。
“什么事?”衛子卿神色淡漠。
“姐姐為何對我們這般冷淡?”衛芳柔心里咬牙,她最看不慣衛子卿這一服目中無人的樣子,不過是投了個好胎而已。
衛子卿不想同他們多說話,對于太后的病癥,她已經有了更好的法子,現下只差一味藥。
“衛子卿,你擺這副樣子給誰看呢?”衛凌薇恨道,“你可別高興地太早,你這個孤島回來的賤人,難道你真以為你能成為太子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