狹長的公道上人眼稀少,高聳的宮墻讓整個皇宮都坐落在嚴肅莊穆的氣息中,讓衛子卿有些喘不過氣來,她想要逃離,跟前那人卻步步緊逼。
在衛子卿完全抵在馬車上的時候,她突然開口:“太子。”
祁澈腳步一頓,衛子卿在他環在臂間,“怎么,不怕本太子了?”
衛子卿抬頭,“太子有何事吩咐?”她不想再這么唯唯諾諾,逃離并不代表她害怕。
看著她張牙舞爪的樣子,祁澈一時間來了興致,可眼睛落在她臉頰的時候,臉色頓時黑了下來,“誰弄得?”
“您說什么?”衛子卿不知道安定王在說什么,當然安定王向來說話都是這般,讓衛子卿摸不著頭腦。
祁澈后退一步,從胸間拿出一瓶精致的瓷瓶,瓶身小巧卻做工細致,一眼看來就知道不是什么凡品。
“這是?”
還不等衛子卿問完,祁澈直接將那瓷瓶放入她手中,湊在她耳間,聲音極具誘惑:“不用感謝本太子,當然,你愿意的話,本太子不介意你以身相許。”
衛子卿一愣,耳邊還有祁澈溫熱的氣息,撩撥著她的心弦,祁澈看著她這呆呆的神情,覺得很是可愛,在她腦上輕輕一揉,“進宮吧。”
“多謝太子。”衛子卿很禮貌,沒有絲毫的逾規,“改日子卿親自登門感謝太子。”
祁澈沒有說話,漆黑地眼眸盯著衛子卿那纖弱的背影,少女穿著一襲玄青色的襦裙,腳下衣袂蹁躚,待少女消失在視線里,祁澈冷聲同身邊人道:“給我查,今天衛府發生了什么。”
“是。”
衛子卿感覺到身后一直有人盯著她,她知道是祁澈,所以才一直沒有回頭,她捏了捏手上的瓷瓶,隨后將它小心的塞在了袖間。
對于她來說,祁澈是危險的,即使他幾次三番幫過自己,但是他的身份,以及自己的直覺告訴自己,不能與祁澈有過多的接觸,“罷了,今日的人情,日后有機會再還吧。”
現在最重要的事情,是趕緊幫太后娘娘治病。
老公公一路伴在衛子卿身旁,“衛姑娘,我看這安定王待姑娘到是不錯。”
衛子卿一愣,“是嗎?”
老公公并未再說話,他不敢議論安定王,剛剛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他都有些后悔,不過他的確從未聽聞,也從未見過安定王會對人這般。
他意味聲長地看了眼衛子卿,“衛姑娘,到了,太后娘娘等著您呢。”
“多謝公公。”
衛子卿向老公公施禮后進了殿內,太后正靠在榻上休息,衛子卿見狀放輕了腳步,守在一旁,盡量不發出什么動靜。
一旁的老嬤嬤見衛姑娘這般小心,不禁有些失笑,她湊在太后耳邊輕聲道:“太后娘娘,衛姑娘到了。”
小憩的太后聽到這話,慢慢睜開眼睛,“子卿,你來了。”
衛子卿正想施禮,就被太后拉起來,下次見到哀家不必這般拘束,“乖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