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戰天掛著笑,對于衛子卿之前替太后診病一事,他心中很是擔心,若是衛子卿不甚惹怒太后,這衛家恐怕都要遭殃,現下看來,這子卿倒確實有些本事,不過,這些都是他這個當爹的不知道。
“哪里那里,這丫頭啊,確實有些本事,我這當爹的都覺得驚奇。”
“哦?是嗎,那真是衛兄的福氣。”
祈越看著衛子卿和太后說笑,心里十分不滿,這太后素來古板,鮮與京城中的貴女來往,貴女們見到太后也是多有畏懼,即使是自己......想到這里,祈越臉上神色再好,也不免露出嫉妒之色。
衛子卿這邊和太后說笑,另一邊,皇后和身邊的嬤嬤說了聲什么,嬤嬤轉眼便消失在了人群了。
而此時,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了頂峰,每年這個時候,每家的女眷和男眷都會準備拿手的才藝進行比試。
一來是為了官胄之間擇婿,二來也是讓皇上能在這些青年才俊中選拔人才,所以,每次的比試,都頗有看頭。
而衛凌薇為了這次的比試,可是下了很大的功夫,衛子卿看著她那志在必得的神情,臉上掛起一副不明意味的笑。
而一旁的祈越眼神落在衛子卿身上,在不為人發現的地方,露出一抹狠厲。
衛子卿向太后施禮后,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,她并不在意這些王公貴族們的才藝有多精妙,只覺得這些人如花孔雀般聒噪。
今年的菊花宴,在比試的環節上,除了以往的禮樂射三項外,增加一個額外條件,就是任何人都能拿自己拿手的東西出來展示,無論類別,若是新奇或是出眾,皆能有拔得頭籌的機會。
眾人聽判官這般說,眾多官家子弟都躍躍欲試,衛子卿掃了眼男眷中那些年輕子弟,人人臉上都是一種期待得到賞識的興奮。
“姐姐,今日這菊花宴比試可與往日不同,若是能拔得頭籌,可以向陛下隨意討要一份封賞。”衛芳柔走到衛子卿身邊道。
衛芳柔的留仙裙裙擺很大,走起路來裙尾蹁躚,若是以一曲驚鴻舞開場,自然是極為奪人眼球的,衛子卿掃過她的衣尾,抬頭望著她,良久才笑道:“那祝妹妹,拔得頭籌。”
衛芳柔見衛子卿這般望著自己,不禁有一種被人望穿的心虛,她穩住身子,莞兒一笑:“那多謝姐姐了。”
衛子卿也沒再同她搭話,自顧自喝起茶來,一邊的韓菀見衛芳柔同衛子卿講話,衛芳柔站著,衛子卿卻一副端著架子的樣子,一眼看過來好似衛子卿在教訓衛芳柔一般,走過來挽住衛芳柔:“芳柔,比試馬上開始了,你還在這里作甚?難道,你家嫡姐也要參加?”
每次若有重大宴會,才藝表演或者比試都是需要提前報名,為了避免屆時場上不必要的尷尬,韓菀的叔叔便是這次菊花宴文試的主要判官之一,自然知曉各家公子小姐會有那些才藝。
她早就打聽過,這次的菊花宴才藝比試,是沒有衛子卿的。
衛子卿聽著韓菀這譏諷的語氣,也并無多大的反應,她的玉指沿著桌沿輕輕敲打著,“韓小姐,比試開始了。”
韓菀怕誤了時辰,也不同衛子卿多言,拉著衛芳柔就往臺上去了。
文試第一項:“禮。”
隨著判官的一聲令下,各家的小姐都坐到自己的位置上,端著身子,一眼望去,各有各的風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