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子卿感覺到女眷那方一直有人盯著自己,便轉頭望了過去,只見顧止戈瞪著雙眼睛瞧著自己,看上去像是打量,又好像有些期待,還有一副故作高深的樣子,衛子卿第一次見到京城還有這樣的女子。
不禁有些失笑,她轉身問一旁的宮女:“那位女子是何人?”
宮女順著衛子卿的目光看過去,方才恭敬道:“回姑娘,這是京城顧家小姐顧止戈。”
“顧止戈。”衛子卿念著這名字,一看就是將門家的女兒。
這顧止戈不和其他女眷坐在一起,倒是尋了這么一個偏僻的位置,衛子卿對著顧止戈也有了些好奇。
待衛子卿回過頭,祈越已經結束了這場比試,祈越和第一場比試不同,這次拿出的是文藝,一副刺繡修得栩栩如生,這畫上的繡花竟然還引來了這御花園的蝴蝶蹁躚而至。
引得眾人連連稱贊,就連皇后對著祈越也是頗為贊許。
“最后一名應試者,衛子卿——”判官一聲令下,衛子卿這才慢慢起身,向擂臺中央走了過去。
“到衛子卿了。”
“你說衛子卿有什么才藝可以展示,素來聽聞衛子卿以前出身鄉野,沒有回京城之時,也就是個鄉野姑娘,之前那場比試要不是她誤打誤撞剛好贏了......”
“對啊,恐怕啊,今天衛子卿要出丑了。”
衛芳柔看著臺上的衛子卿,“我看你還要撐到什么時候,衛子卿。”
衛子卿站在臺上,月華高照,朦朧的月光籠在她身上,倒顯得衛子卿有點不似凡人,紫玉簪在月華下晶瑩流轉,襯得衛子卿更是肌膚勝雪。
祁澈頷首看著她,臺上的女子一身紫衣,雍容華貴,眼神好似一潭深水,讓人看不透,那眼睛似乎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誘惑力,深邃且危險,卻又極為勾人,他嘴角含笑,玩弄著手上的玉扳指,眼里似乎還帶著一股期待。
“衛子卿,你又有什么驚喜,是要帶給本太子的。”
衛子卿立在擂臺上,久久沒有動作,連皇上都不知道這衛家姑娘這是賣的什么關子。
“子卿,你這是要作何?”皇后見衛子卿沒有任何舉動,心下微微一凜,開口道。
若是衛子卿當真是一個無腦之人,那又怎么配得上太子妃之位,不如就借這個機會,好好挫了她的銳氣。
皇帝聽皇后這樣說,也是有些好奇,提醒著衛子卿莫要再賣關子才是。
衛子卿朝皇上微微施禮,“陛下,子卿不想表演什么才藝。”
“哦?為何這樣說?”
祈越聽衛子卿這番話,笑道:“衛姑娘這是作何?今日眾人表演才藝,爭奪頭籌,衛姑娘這是不把規矩放在眼里,還是說,根本不屑于與我等比試?”
衛子卿并不理會祈越,“陛下,今日菊花宴,是為了今年秋日能有更好的一個盼頭,而陛下設此宴,讓我等進行比試,自然也是為了能于其中看到東臨未來更多的希望。”
“可是子卿認為,若是子卿一舞抑或是一曲,又有何用?”衛子卿說的越發慷慨,連皇上有陷入她的情緒之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