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喝吧。”衛子卿柔聲道,珠鶯卻是嘴唇有些干裂,小姐給子到了茶,她這才發覺過來。
“小姐您平日里的香都是固定專門讓小荷來做的,您吩咐過,不能讓她人動,可是今日紅嬤嬤非要說給你制香點香,這小荷便與她起了沖突,院子里的人聽紅嬤嬤說話惡毒,都聽不下去,誰知這紅嬤嬤腿不要臉,竟然——”
“竟然什么?”衛子卿語氣微冷。
“竟然將您擺了出來,說要不是沒有她,哪里有今日的您,說我們都是小姐的狗!”珠鶯說著就開始流眼淚。
衛子卿眼神微冷,窗外,一個人影閃過,衛子卿嘴角微彎,將珠鶯拉到自己跟前,同她說了幾句密語。
只見珠鶯一臉疑惑地盯著衛子卿,隨后又放松了下來道:“奴婢明白了。”
“行了,今天受委屈了。”說著,衛子卿將首飾盒里的一個手鐲套在珠鶯手上,珠鶯立馬縮回手,卻被衛子卿握住:“小姐給的東西,你敢不要?”
衛子卿故意嚇她,珠鶯忍不住失笑,:“小姐,你這么好,要是那——”
“沒事。”衛子卿道,讓珠鶯安心下來:“今天院子里的人都受委屈了,你幫我同大家會好好說說,這可是一門難差事。”
“小姐,你放心,大家心里不管怎樣,都不會嫉恨小姐的,這都是那老太婆!”珠鶯咬牙恨恨道。
“嗯,去吧。”衛子卿面露疲意,珠鶯見狀便再未說話,便輕聲退了出去。
衛子卿望著一旁香爐上,青煙繚繞,她起身走到香爐前,嘴角含笑,卻并未有何動作,只是徑直向穿便走去。
門外,黑影駐足片刻,便閃了出去。
衛子卿這才彈指,手上不知飛出去什么,香爐片刻便再無青煙散出。
這一夜,安靜地出奇。
第二日一早,紅嬤嬤便進了衛子卿的屋子,伺候衛子卿起床,這平日里本事珠翠和珠玉的事情,因為兩人這幾日受了傷,紅嬤嬤便順理成章地貼身伺候衛子卿。
“小姐?”紅嬤嬤輕聲進屋,見衛子卿尚在睡覺,抬頭看了看日頭,按照規矩,女子應當早起向家中長輩問禮,可是這衛子卿竟然尚在被褥之中。
老婆子眉頭微皺,眼中泛著挑剔的神色,望著衛子卿的背影走到床前,剛想喊醒衛子卿便被進屋打掃的珠鶯看見。
“你在干什么?”珠鶯見紅嬤嬤弓著腰,鬼鬼祟祟地向內室走,立馬低聲喝住她。
珠鶯將水盆放在一旁的桌上,說著便走過去,拉著紅嬤嬤就往外走,紅嬤嬤手一撒,力氣頗大,珠鶯一個沒注意不小心跌在地上。
“你!”珠鶯壓低這嗓子,生怕把小姐吵醒了。
“你這個賤婢,竟然趕來拉扯我!”紅嬤嬤咬著牙啐道。
珠鶯撐著從地上站起來,手肘因為先著地,被磕得生疼,眼里泛著紅:“你這是干什么!小姐素來早上不喜他人吵鬧,休要擾了小姐的清凈。”
“你懂什么規矩,你這小丫頭!”紅嬤嬤盯著珠鶯,惡狠狠道,極為強勢的樣子。
內室里,女子微微皺著眉頭,本來這幾日睡眠不好,睡覺睡得淺,即使珠鶯聲音壓得在地,可是這紅嬤嬤嗓門頗大,不一會就把衛子卿給吵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