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次火燒祠堂之后,衛家廢了好大的心思才恢復成以往的模樣,衛子卿慢慢踏進祠堂,看著這熟悉的地方,眼眸微微一暗。
恐怕衛家先祖,都不知道在,和祠堂竟然成了多事之之秋,多少腌臜之事,都是在這里發生,或是被見證。
此時的祠堂里,已經坐滿了人,看來,今日韓氏要借著這個機會給衛子卿好好一個教訓。
一個永遠無法翻身的教訓,衛子卿笑著踏進去,衛戰天坐在主位上,韓氏坐在一旁,下首坐著一眾的妾氏和其他小姐。
按照衛府原先的規矩,妾氏是不能進祠堂,但是今日衛戰天竟然將所有人都叫了來,恐怕是有什么大事,雖然衛子卿已經猜的八九不離十,但是她還是想知道,這韓氏到底有什么把戲,剛好,接著這個機會,該讓衛府,見一見血了。
“回老爺,小姐到了。”丫鬟話音剛落,便見衛子卿穿過屏風抽走了進來,衛戰天一見衛子卿便氣不打一處來。
“碰——”地一聲,茶盞在衛子卿腳邊碎開,緊著著的,是衛戰天一章怒極的臉:“你......你這個逆女!”
衛戰天看著衛子卿的臉都是極度在顫抖,好似下一刻都要被氣撅了過去,茶盞里面的水還是滾燙的,若不是衛子卿反應快,往后退了一步,恐怕這開水便要灑在她裙擺上。
衛戰天作為父親竟然敢做出這樣的事情,連女兒日后手上,況且日后落了疤都不顧,衛子卿看著腳底的碎片,含笑微微彎身。
蘇氏見衛子卿這動作,立馬喚了句:“子卿,不可。”
但是蘇氏終究是妾氏,這族長住在一旁,蘇氏一說完便立馬禁了聲,看著衛子卿皺眉,生怕衛子卿做出什么。
衛子卿撿起一章碎片捏在兩指只見,破碎的茶盞上還留有余溫,衛子卿看著上面的煙青色云紋,頗為惋惜道:“父親這是做什么,這茶盞可是上好的瓷器,還是皇上在菊花宴賞給子卿的,是經年景德鎮出的商品,爹爹怎么說摔就摔?”
衛戰天原本怒極的臉聽衛子卿這么說,更是脹成了豬肝色,看著地上的碎盞,這......這是陛下賞的,一時間他又慌又氣,但是這祠堂里這么多人,他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看出來。
“子卿,你這是做什么,難道想用陛下來壓你父親不成?”韓氏起身扶住衛戰天,替他順氣:“老爺,這子卿再跟您開玩笑呢,您別上心,咱們坐下好好說。”
韓氏真是一張好嘴,開玩笑?衛子卿突然一聲冷笑,她近身找了位位置坐下,這一動作讓其他人都是一愣。
這衛子卿是瘋了?難道她不知道今天老爺為什么喊她過來?
對面的衛芳柔雖然面上微微皺眉,好像替衛子卿擔心的樣子,但是那眼神的幸災樂禍太明顯,他人看不出來,衛子卿一望便知。
衛戰天見著衛子卿這般,“你這逆女,你這是想要造反?”
“父親。”衛子卿看著衛戰天,面色認真,這讓衛戰天不知為何心下一震。
“子卿一進祠堂,您便這般震怒,女兒是真的不知為何,您二話不說便將茶盞摔來......”衛子卿站起身,和衛戰天平視:“為何?”
“啪——”衛子卿話音剛落,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,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