紅嬤嬤被她踹了一腳,整個人翻在地上:“沒有,沒有人直視老奴,是老奴壞了心眼,小姐,小姐,老奴也不求小姐能饒老奴一命,只求小姐能讓老奴痛快的死。”
說著,她便跪爬到衛子卿跟前,頗為可憐地看著衛子卿,祈求衛子卿能心軟。
衛子卿用茶蓋撇了撇漂浮的茶葉,連眼神都沒有哦給她,珠翠珠玉見狀又給她拉了回來:“離小姐遠點,別讓小姐沾了晦氣。”
紅嬤嬤見衛子卿不改面色,心下一計:“小姐,您看在老奴上了年紀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,給老奴一個痛快吧。”
衛子卿這才微微抬頭,瞧著紅嬤嬤,上下打量著:“苦勞?”
衛子卿失笑:“不知,紅嬤嬤在我香爐里下的毒,可是苦牢啊,還是......這香爐地下藏的小人是苦勞啊,還是嬤嬤總是讓我故意出丑,是苦勞啊?”
“仔細說來啊,嬤嬤卻是是有苦勞,這在子卿身上,廢了不少心思。”
紅嬤嬤聽衛子卿這樣說,一時間整個人如同五雷轟頂,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衛子卿:“小姐,小姐你這是說什么,老奴不懂。”
“不懂?你還裝!”珠鶯站在衛子卿身旁,見著這老婆子這般不知臉的樣子,轉進自己的房里拿出一個小包袱,得到衛子卿示意后才將動詞丟在她跟前:“沒有,沒有這是什么!”
“這不就是香灰,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啊。”紅嬤嬤可得涕泗橫流,絲毫不承認這件事情。
“紅嬤嬤,你不知道吧,咱們小姐可是對醫理頗為熟悉,就算你在其中加的東西無色無味,但是小姐早就發現了,這些日子你以為小姐為什么不讓珠翠點香,就是為了讓你沒有警惕,就是為了今天!”珠鶯也越說越生氣,這老奴怎么這般吃里扒外。
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毒婦!
“可還有話說?”衛子卿笑著把茶盞放在桌上,起身。
“說實話,子卿也覺得,嬤嬤頗為辛苦。”
紅嬤嬤突然用一種希冀的眼神望著衛子卿,看來她還是年輕心軟。
“小姐——”
“嬤嬤為了讓子卿出丑,總是讓子卿穿金戴銀,挑撥院里丫鬟關系,企圖讓我們離心,暗中給子卿下毒,又給子卿安排了一個下巫蠱的罪名,嬤嬤這一把年紀了,還真是辛苦。”衛子卿說話頗為諷刺。
紅嬤嬤癱坐在地上,望著衛子卿,也沒有再祈求:“看來小姐,還真是,什么都知道。”
“是老奴低估你了。”紅嬤嬤瞧著衛子卿,不再是看孩子的眼神,對著衛子卿也全是猜疑和防備。
“嬤嬤如今才發現,可是晚了些。”衛子卿故作嘆氣,突然冷眸:“是誰?”
“小姐再說什么?”紅嬤嬤裝作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。
“我只問一遍。”
紅嬤嬤笑著,臉上全是褶子:“老奴方才不是說過了,都是因為你母親,這一切,都是老奴一人所為。”
衛子卿也不惱,回到位置上:“看來,嬤嬤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,不過啊,子卿有點是時間和你耗。”
“小姐,你只有三天。”紅嬤嬤故意挑釁。
“紅嬤嬤這是作甚?想要激怒子卿?放心,子卿不會讓你這么早死的。”衛子卿微微笑著,語氣冷到極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