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澈嘴角含笑:“看來,小狐貍今天不開心。”
男人聳聳肩,把玩著手上的匕首,這還是方才在她手上拿下來的,匕首在月色下泛著光,祁澈伸手摸匕尖,卻在快要靠近的時候停下了手。
“有毒。”祁澈失笑,這女人,果然狠心。
衛子卿瞧著身后沒了動靜,不會為何有些好奇,轉身一看,只見男人遠遠立著,望著自己。
衛子卿突然有些局促,好心被發現了什么難以啟齒的小心思,立馬回過頭,約莫自己今天是氣昏頭了罷。
她重新將目光,放在巷尾的兩人身上。
夫人面前,站著一個壯漢,約莫四五十歲的樣子。
男人一臉絡腮胡,眉目粗狂,右手肘微微往里彎,應當是早些年受了什么傷。
一看,便是一臉兇相。
巧盼是極不喜歡這家人的,若不是留著他們有用,夫人早就暗地里悄悄派人處理了,怎么還會理他們到今日。
男人敲著夫人手上拿著錢袋子,一只手摸著嘴,頗為油膩猥瑣:“巧盼姑姑,這次,這衛夫人給多少啊?”
“哼,夫人派我問你一件事。”巧盼睨了眼前人一眼,絲毫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不過男人也不在意:“什么事?不說,姑姑到是先......”
說著,便要上來拿錢袋子,巧盼順手將錢袋子別在身后:“急什么。”
男人撇撇嘴,頗有些不耐煩:“什么事?這不都給她把事辦好了?”
“辦好?”巧盼冷笑:‘夫人讓你找人吧衛子卿給辦了,你是怎么找的人,現在這衛子卿還安安穩穩地在衛府帶著呢!’
“不可能,我今天可聽說了衛府門口死了人。”男人敲著巧盼,以為是這韓氏向想過河拆橋。
“這死的,是夫人院子里的。”
劉彪一臉不可置信:“怎么會?”他細細念叨著,這是他派道上的兄弟找的,聽說這人身手極高,下手歹毒,從來沒人從他手上活命過。
“夫人說了,若是你想要這銀子,便把事情給辦好了,到時候,給你雙成。”巧盼不耐煩道。
劉彪眼珠子轉著,這個人,他可請不上第二遍了,但是想到這雙倍的銀子,劉彪咬咬牙:“你回去同夫人說,她放心,不過三日,自然取衛子卿性命。”
巧盼睨了他一眼:“夫人可等著,否則,你們一家,便別想再在京城待下去了。”
說著,便轉出了箱子,劉彪瞧著這老婦人的聲音,狠狠朝地上啐了幾口:“呸,什么東西,一個下賤胚子也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?”
而另一邊,衛子卿將這一切盡收眼底,想要我的命?三日?笑話!
衛子卿冷笑,見著這巷子里只有劉彪一人。
“動手。”衛子卿一聲令下,兩個侍衛便閃了出去,身手矯健。
這劉彪還未反應過來,只見一陣白煙襲來,正想反抗,整個人身子都癱軟了下來,一點力氣沒有。
兩人將劉彪反手擒住,壓倒衛子卿面前。
劉彪抬頭,望著衛子卿:“你是誰?你竟然敢綁我?!你可知道我在京城......”
“在京城如何?”衛子卿突然大笑:“看來韓氏還真是找了一個草包,這要暗殺我,卻連我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?”
“你......你是衛子卿?”劉彪瞪著衛子卿,顯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。
他的確不知道衛子卿是誰,也不知道長什么樣子,韓氏讓她辦人,他托人找殺手,至于殺人的事情,便是殺手去做,與他無關,他只需等韓氏給銀子便是,哪知道,竟然出了差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