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替太子診病之事,不可私自向外宣揚,你可明白本宮之意?”皇后瞧著衛子卿,聰明人,想來不需要把話說得太明白。
衛子卿含笑,點點頭:“子卿明白。”
她自然,是明白的,一來,這太子讓一個女子瞧病,這衛子卿未太后治病,也不能表示醫術有多超然,但是如今皇后顯然是死馬當活馬醫的勢頭,這說出去,自然會惹人笑話。
二來,衛子卿也看得明白,皇后雖然身為后宮之主,太子也坐鎮東宮,但是太子這病,始終是他成功登上皇位最大的隱患,這皇宮之中人心復雜,誰知道,有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。
即使是對自己來說,若是讓人知道,自己也是危險的,衛子卿自然不會讓自己也身陷囹圄。
......
皇后頗為欣慰點點頭,瞧著衛子卿眼中也是多有欣賞。
午膳之后,王福便將衛子卿送出了宮,衛子卿走在寬長的公道上,微微有些失神。
李進瞧著衛姑娘也不大愿意說話的樣子,便也未多言,今日瞧著出來的時候挺開心的,這會兒是個什么原因?
李進想來擅長觀人臉色行事,這衛子卿如今是太后和皇后跟前紅人,自然得好生相待。
衛子卿想著今日皇后同自己交代的事情,她現在做的事情,毫無疑問,是危險的,必須要保守住這個秘密,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。
即使她不愿深陷皇家之事,但是為太子診病,就讓她已經慢慢卷入了這場詭譎之中,不,應當說,從她和太子有婚約那日起,她便不能再獨善其身。
既然如此,倒不如兵行險招,只要替太子治好了這癥,對任何人來說,尤其對皇帝來說,是一件極為高興地事情。
衛子卿看得出來皇帝重視太子,但是又對太子這病心存芥蒂,若是治好了,她屆時.......
屆時再同皇帝討要一個封賞,收回這一紙婚約,她便與這東臨皇室,再無瓜葛。
那時候,她才是真正的自由身。
“衛姑娘,到了。”皇宮門口,李進輕聲緩了緩衛子卿。
衛子卿回過神,瞧著李進微微彎著腰,滿臉堆著笑。
“多謝李公公了。”
“衛姑娘客氣,您啊,以后躲在皇后娘娘跟前多美言奴才兩句便是了。”李進笑著,臉上的褶子擠在眼尾,微微有些發福,看起來到是有些憨喜的樣子,衛子卿卻是瞧得明白他眼睛里那股精明氣兒。
“您放心。”衛子卿笑道。
兩人簡單寒暄了幾句,衛子卿便上了衛府的馬車,朝著衛府去了。
而身后,祁澈也從宮里出來,蘇鈺跟在身后,卻是一身宮裝的模樣,看起來一點沒有原先那副風流的模樣。
李進一回頭,便瞧見了這位太子,立馬施禮:“奴才見過太子。”
“嗯。”祁澈做了個手勢,示意他起身。
李進后退幾步讓了道,站在側旁,待太子走了之后,才回了皇后宮中。
蘇鈺扯了扯袖間的扣子,這宮裝穿得他頗為不舒服,若不是配祁澈來一趟皇宮,他才不愿意穿著衣服,平日里穿著閑散慣了,蘇鈺到是十分不適。
“這衛子卿都給太后治好病了,怎么還這么勤往宮里跑?”
蘇鈺拍了拍祁澈:“這太監,可是皇后宮里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