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子卿笑笑不語,這些花草,都是她細心照料來的,自然與外面的野花野草不同,這廢了心思的東西,怎能輕易隨流?
她將茶推到云岳跟前:“云爺爺,想來你應該知道,我請你前來,是為何。”
云岳摸了摸胡須,眼眸頗深,盯著衛子卿半晌,終究是嘆了口氣道:“我知道你好奇什么,你覺得,我與太子關系頗深,這鋪子當初我說是我的,但是方才這太子卻說是他將鋪子賣與你,所以你才有了戒心。”
衛子卿不,算是默認。
云岳笑笑,這衛姑娘到是個直白的,他笑道:“衛姑娘,你放心,這鋪子既然賣與你,自然不會橫生什么枝節,更何況,有太子做保,你這生意豈不是做得更加順暢?”
衛子卿思索了一番,云爺爺這席話說的固然沒錯,但是她終究不想再惹上祁澈,或者說,欠他人情。
她總是有一種難以回報的錯覺。
“你安心做你的掌柜便是,更何況,你我之間已然簽了合同,太子能看上你這份才情,也是因為你能給他帶來他想要的東西。”
衛子卿端起茶盞,將自己的眼神遮掩在杯后,這祁澈,想要什么?銀子?
她搖搖頭:“現如今,我知道已無退路,那么還請云爺爺同太子說一句,讓太子放心,子卿不會讓太子失望的。”
管他想要什么,屆時自己做大做強,這合同不過只簽了一年,直接甩出去便是,這祁澈也不能拿自己怎么辦。
這邊衛子卿送走云岳,另一邊,蘇姨娘也是同樣精彩。
衛子卿路過廳堂時,正瞧見這韓氏母女相互攙扶著出來,好似是受了什么傷一般。
“韓姨娘這是怎么了?”衛子卿盡力壓抑住心底的嘲諷和快意。
韓氏一臉憔悴,衛芳柔扶著她,也是滿臉淚痕,母女兩同平時那副樣子,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“你這個賤人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”
韓氏咬牙,從齒間蹦出這幾個字,字字淬毒,恨不得吧衛子卿生吞活剝了去。
衛子卿卻是不惱,韓氏卻惱怒,她便越淡定:“母親怎么能這般說子卿?子卿也是母親的女兒,今日之事,難道是因為子卿而起?!”
“你閉嘴,如果不是你,母親怎么會受罰,我又怎么會被父親責罵?”衛芳柔等著衛子卿。
衛子卿心中冷笑,這一對母女當真是睜眼說瞎話,不過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,現如今又要怪罪于他人。
她自然也懶得同這等人計較。
“既然韓姨娘和妹妹沒要這般說,子卿也沒辦法,你們說,是不是?”衛子卿嘴角扯出一抹笑,極盡嘲諷,便轉身離開。
“你!”韓氏指著衛子卿,氣得直哆嗦,奈何放在受了罰,現如今是背部腫脹極為疼痛,要不然她非要上去給這個賤人幾耳光。
“母親,咱們現如今處于弱勢,不可輕舉妄動,待以后,再收拾他們!”衛芳柔咬牙道。
“哼!”韓氏拂袖,險些要氣得吐出一口血。
衛子卿悄然悔脫,看著兩母女這幅樣子,眉梢更是有了幾抹悅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