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姑娘哼了一聲,和馬車上的兩個少年打了招呼,騎上馬走了。那秀才也跳上騾子追了去,奇怪,那個秀才看上去又啰嗦又笨,騎上騾子的背影,倒是蠻俊逸的。
整個過程,不到一刻鐘就結束,張大伯揉揉眼睛,懷疑自己剛才看到的是不是真的。
衛子卿秀才和青舒顧止戈一起前行,顧止戈從馬車上探出頭來:“小丫頭,我們又見面了。真是對不住,那天你出手相助,倒讓你惹上了麻煩。”
衛子卿笑著搖搖頭,就算是早知道會惹禍上身,那天夜里自己還是會出手。她知道今天來的那些人原本都是穿紅衣的,或許就是顧止戈他們的仇家,可是她絕不會問。
青舒道:“既然是同路,我們就一起走吧。”
秀才哼了一聲:“她不跟你們同路。”
顧止戈皺皺眉頭,不滿地問道:“這又是哪位?”
不等衛子卿回答,秀才接口道:“我是這姑娘的雇主,她現在要送我回家。”說完得意地笑笑:“你們若是走這條路,那我們就是走那一條,你們走那一條,我們就走另外一條。反正,一定是不同路的。”
顧止戈笑笑:“那今晚總是要住店的吧,姑娘,我們還請你吃酒,如何?”
一聽這話,秀才忙跑到衛子卿身邊,小小聲地問:“女強盜,這可是你的同伙?”
衛子卿瞪他一眼:“不是。”
“那我就對他們不客氣。”
衛子卿哼了一聲,說道:“我只知道你現在吃的酒菜,拿的扇子,騎的騾子,都是他們給的銀子買的。”
“啊?女強盜,你怎么隨便要人家東西的?”
“哼,你沒要我的東西嗎?”
秀才小聲說:“那倒也是。”說完走到馬車前,大聲說道:“我雇的保鏢求我答應和你們一起住店,我就給你們個面子,今晚的酒菜你們請了!”說著爬上馬車,嘴里嘟囔著:“這馬車也太破了,算了,我就將就一下,和你們擠擠吧。”接著又探出頭喊道:“保鏢,把我的騾子看好,若是丟了拿你是問!”
顧止戈不滿地問:“這位公子,你不是說我們一定是不同路的嗎?”
秀才哈哈笑著說:“當然不同路,不過有人請吃酒,繞個彎路也不算什么。”
客棧里的一角,秀才看著面前的一碟花生米,又轉頭看看鄰桌,花押和回紋正小心地候在一旁,那滿桌的豐盛酒菜和自己的花生米形成了鮮明對比,秀才笑笑,說道:“哪有你們這樣的,請人吃酒還分兩桌,太小氣了!”
顧止戈哈哈笑著說:“我是說請小丫頭吃酒,又沒說要請你,一碟花生米已經對你很客氣了。”
衛子卿抿著嘴笑笑,對顧止戈和青舒說道:“二位公子,有件東西忘在馬上了,我去去就來。”
見衛子卿走出門去,顧止戈笑著對秀才招招手:“秀才,你過來。”
秀才忙一臉諂媚地湊了過去,顧止戈問道:“這酒菜如何?”
秀才連連點頭:“好!真好!”
“想吃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