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夜垂首道:“干爹,暗夜甘愿自裁!”他跟在紀綱身邊多年,深知紀綱的脾氣,甘愿受罰或許還會有一線生機,而青舒那樣,就算是逃過一劫,以后定然不會被重用。紀綱是什么人,在他面前最好不要搞任何把戲。
紀綱嘆了口氣:“讓你們自裁,我也舍不得。暗夜先留下,青舒顧止戈各責一百八十杖,如果還有命在,再回來辦事吧!”
三個人一起叩首:“謝干爹!”
青舒和顧止戈被帶走了,紀綱看著暗夜,陰沉著臉道:“暗夜,你從不曾失手,這一次,真是讓我太失望了。”
暗夜道:“干爹,暗夜甘愿以死謝罪!”
紀綱哼了一聲:“什么人能從你手里把東西奪走?”
暗夜想了想,回答說:“王公公和紅衣寇都有可能。出手的人神不知鬼不覺就能把東西從層層防衛中換掉,可見這幾股勢力都不可小覷。”
紀綱眼睛緊瞇了一下,道:“那老太監深得皇上信任,這次說是幫我們辦事,實際上是想從我們手里搶功勞,紅衣寇勢力越來越大,現在已經有五個堂,剿滅他們勢在必行!暗夜,你是錦衣衛十三太保的大哥,這一百八十杖在所難免,去吧!”
“是!”
暗夜走到門口,紀綱又說:“你們應該還受得起這一百八十杖!青舒看似沉穩,實則浮躁,好在夠忠心,以后給他任務還需慎重。顧止戈還要多多錘煉,他不是狠不下心來嗎,領完杖責,叫他去給犯人刷洗、油煎、灌毒藥,不信他還這么沒用!”
“派老七老八繼續追查瓶子的下落,這一次絕對不許失手!”
“是!”
天剛蒙蒙亮,衛子卿睜開眼睛,昨晚幾乎又是一夜未眠,直到凌晨的時候才和衣睡了一小會兒。已經三天了,秀才還是沒有一點兒消息,附近她已經尋了個遍,就連那個莊院她都回去過,那里廝殺了一夜,卻沒有一具尸體,諾大個莊子,只找到秀才的一件儒衫。
衛子卿咬咬嘴唇,或許今天,自己應該跑得更遠些找他。
“你醒了?”
衛子卿嚇了一跳,連忙坐起來,只見秀才笑嘻嘻地坐在椅子上看著她,她心中氣惱,隨手一個枕頭丟了過去,秀才笑著,也不躲,那枕頭不偏不倚砸在秀才腦袋上。
衛子卿生氣地說:“既然沒事,怎么不早些回來,這么多天也不見個人影!”
秀才笑笑:“你擔心我了?”
“哼,才沒有!”
“你出去找我了?”
“沒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