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子卿氣得別過頭去不看,憶苒用胳膊肘推推她,小聲說:“是他那個跋扈妹妹。”
衛子卿再望去,見祁澈扶下車的果然是纖塵,憶苒嘻嘻一笑:“有人想錯啦,心里不好過吧?”
車簾一挑,從車里又出來一人,正是凝香,祁澈同樣笑著將她扶下來。衛子卿頓時氣結,還說什么護著自己,哼,原來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的。
接著,秋公子迎了出去,祁澈帶著纖塵和凝香向酒樓大門走來,似乎還向衛子卿的方向看了一眼,然后隨著秋公子上樓。衛子卿馬上坐好,眼睛只望著自己身前的菜肴,心里紛亂如麻:他們應該是去雅間吧,哼,就算過來請我,我也絕對不去!
過了好久也不見有動靜,憶苒趴在她耳邊說:“他們早就進去啦,他好像沒往這邊看啊。”
衛子卿一筷子敲在她頭上:“關你什么事!”
這時,風花雪和風花月兩兄弟齊齊放下筷子,風花月用袖子擦擦嘴:“弟弟,吃好了嗎?”
風花雪使勁兒點點頭:“哥哥,那姓葉的女人受傷啦,咱哥倆往她面前一站,她一定會撲進我們懷里尋找安慰的!”
衛子卿和憶苒對視一眼,不約而同地放下了筷子。
只見兩兄弟拍著手,大聲喊著:“太好嘍,偷心去嘍!”
風花雪和風花月站起來,一副開心的樣子。周圍的客人又哄笑起來,風花雪撅著嘴說:“哥哥,這些人好煩啊,咱們讓他們閉嘴好不好?”說完站在凳子上,大聲喊著:“不許笑!”
見別人笑得更大聲,風花雪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,越哭越傷心。風花月連忙幫他擦眼淚,哄著他說道:“弟弟,咱們不哭了。”說完一掐腰,指著大伙說:“你們氣哭了我弟弟,我要你們賠罪!”
說著,也不知從哪兒抓起一把瓜子拋了出去,那些客人頓時沒了聲音,全都張大了嘴巴一動不動。風花雪拍著巴掌跳了起來:“嘻嘻,就說叫你們不要笑,我說你們會付出代價吧?告訴你們吧,我哥哥最愛吃的不是糖葫蘆,他最喜歡嗑瓜子。怎么樣,香不香?”接著又指著憶苒說:“哥哥,那個丫頭也笑過。”
風花月說:“可她剛才被點過穴了,這次饒過她。”
兄弟倆手拉著手往外走,走到樓梯口,風花雪突然轉回頭,一顆糖葫蘆甩出去,正打在笑得最大聲的姑娘腿上,那姑娘撲通一聲跪下,風花雪拍著手大笑:“我說你會拜倒在我石榴褲下吧,可你怎么就是不信呢?嘻嘻,我最喜歡糖葫蘆,浪費了一顆,真可惜。”
話音剛落,兩個侏儒就沒了蹤影。衛子卿和憶苒立刻站起身,穿過動作和表情完全固化的眾人,一路追了出去。
外面早已是月上中天,月光下,一紅一綠兩個矮小身影不緊不慢地趕路,衛子卿和憶苒在馬上遠遠地跟著。追到一個岔路口,兩兄弟突然分開,各自奔著一條路走去。憶苒問衛子卿:“怎么辦?我們要不要分開追?”
衛子卿看著她,冷著臉說道:“你該走了。”
“什么?讓我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