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澈道:“你偷看了一早晨,可要快些。”
果果抿嘴笑道:“公子,知道了。”
衛子卿從祁澈那里知道,名滿天下的方孝孺是建文帝時期的忠臣,當今天子朱棣率軍逼宮,建文帝自焚。朱棣想要讓方孝孺起草即位詔書,強逼之下,方孝孺寫下“燕賊篡位”四個字。皇上大怒,問道:“你不寫,不怕我滅你九族嗎?”
方孝孺說:“滅我十族又如何?”
最后的結果是,忠貞不渝的臣子被凌遲處死,株連十族——從來都只有滅九族,多出來的那一族,是方孝孺的朋友和學生。
聽完這些,衛子卿悠悠的說道:“如果我真是方家的后人,那現在豈不是一個親人都沒有?”
祁澈握著她的小手,十指交扣:“我不是你的親人嗎?”
衛子卿怔住,心里一暖,嘴上卻說:“你又算是什么親人。”
祁澈伸手把她攬進懷里,她知道自己再也不會拒絕這懷抱,輕輕靠在他的肩頭,只聽祁澈霸道地宣布:“以后,哭要在我懷里,笑要在我懷里,而且,只能是在我懷里!”
“祁澈,我以前都不知道方家的事。如果我真的是方家的后人,就一定要給方家報仇。”
祁澈擁緊她:“要怎么報仇?方家是被皇上滅十族的,難不成你還去刺殺皇上嗎?再說,這件事還有諸多疑點。護國將軍和方孝孺以前沒有多少交情,為什么會帶走方家的孩子?方家尚有幼子,為什么單單會帶走你?方家上百口人,為什么名冊上沒有你的名字?如果單是要找出方家遺漏之人,錦衣衛只需派人除掉你便是,又為什么花這么多力氣故弄玄虛?這中間一定另有隱情。”
衛子卿點點頭:“你說的也對,我就想不到這么多。”
“我們再等等看。秋離是一方富賈,擁有這里最大的客棧酒樓和青樓賭坊,這些地方都是最容易獲取消息的,而且他的手下辦事極為利落,如果他想查一件事,絕不會比錦衣衛慢。”
衛子卿問道:“那你是怎樣交上秋公子這朋友的?”
祁澈微微一笑:“志趣相投便是朋友。”
衛子卿瞪他一眼:“我看是臭味相投還差不多。”
祁澈笑著點頭:“那倒也是,我們倆曾一起扮過秀才,出去游山玩水。”
“是不是也對著人家姑娘扔石頭?”
祁澈哈哈一笑,對著她的耳朵小聲說道:“沒有,我只對你扔石頭。”
衛子卿認真地說:“你說只對我扔過,那我便信。”祁澈望著她,那似水的明眸帶著瀲滟波光,是那樣堅定,他俯下頭,忍不住想要吻上去.........
“祁澈,”衛子卿突然想起一件事,問道,“你以前帶回家的女子是怎么回事啊?”
祁澈的頭被迫停在半路,只好搖頭笑笑:“想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