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離急道:“玄,你真的不知道?”
祁澈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我,我只喜歡游山玩水,吟詩作畫。錦衣衛的事,我又怎么知道?”
秋離道:“據說那青花瓷瓶是皇宮里失落的,本來都已經找回了,卻又無故遺失,至今沒有下落。雖說紅衣教也有可能得了瓶子,可始終沒有消息,據說他們也在尋找。倒是不排除他們故布疑陣的可能,可是瓶子失蹤的時候,你和衛子卿姑娘也在那一帶,脫不了嫌疑的。所以錦衣衛一直視你為眼中釘,巴不得捉了你去,你要是落在他們手上,哪里還會有命在?”
祁澈道:“有這么重要?看來我還真是倒霉,游歷山水也能惹上他們!”
秋離緊盯著他:“玄,你若是知道,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。這可不是普通的禍事,聽說皇上因為這瓶子沒了,龍顏大怒,重責了紀大人和王公公。瓶子在誰手中,誰就是滔天大罪!”
祁澈淡淡說道:“這瓶子這樣重要,我若知道這瓶子的下落,一定快些找出來送給皇上,祁家或許也可以免去一劫。”
“即是不知道,又不肯逃,那就要萬分小心。我會暗地里買通幾個錦衣衛,要他們行刑的時候下手輕著些。”
祁澈哼了一聲:“錦衣衛的刑具,看來我要去領教一下了。離,你還是趕快離開祁家吧。”想了想,他又說:“離,我最后求你一件事。”
“衛子卿姑娘?”
祁澈的眼睛黯淡下來:“她.........自有琴音保護..........我是說纖塵,她若是以后得以逃脫,你一定..........”
“知道了,放心。”
祁澈背過身,再不說話,他知道,有些事說一次便已足夠。
秋離走了,祁澈喃喃自語:“瓶子?交出來祁家罪名豈不是更大!不告訴你,是怕你也受到牽連啊。”
小巷深處的一間精舍,一身黑衣的暗夜正坐在屋子正中,手中把玩著一只茶盞。那茶盞也是上好的青花瓷,上面繪著的是“寒江獨釣”。暗夜冰冷的眼眸中盡是幽暗,聽見外面的腳步聲,他邪魅的臉上現出嘲弄的笑意。
進來的是風花雪,他已經改成兩個羊角辮,笑嘻嘻地說道:“大哥哥,祁澈那小子已經把那位姑娘趕走了。”
暗夜冷冷一笑:“好啊,就知道他會這樣。分開了更好,省得他礙手礙腳。”
“大哥哥,祁家那邊..........”
“哼!真是天助我也,誰讓那祁縉惹惱了皇上。私會太子不說,還敢上疏請鑿贛江通南北引水灌田,皇家的事,也是他可以隨便參言的?”
風花雪蹦蹦跳跳地湊近暗夜:“那個瓶子會不會在祁家啊?”
暗夜道:“這次一定要掘地三尺搜遍祁家,如果找到瓶子,那他祁縉更是吃不了兜著走!如果找不到,哼,我倒要好好會會祁澈那小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