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不是就他本人住在那里吧?
阮孑思來想去,大約也只有這個可能。
環顧一圈屋內,最后拿上一盤水果,她扣響了1903的大門。
‘咚咚咚’的聲音響了三個來回,但屋內依然靜悄悄的半點反應也無。
正要折返回家,電梯‘叮’的一聲,紛雜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,她回身,只見一個面善的男人驚惶地領著一對警察與法醫從電梯踏出,筆直走向1902。
兩名法醫她認得,殯儀館經常打照面。
那個面善的男人………她回想一陣,隱約記起像是隔壁租戶的房東。
等同僚搭建板橋通道時,法醫解宋瞧見了還在1903門口的阮孑,眼里閃過一絲意外,雙方頷首算作打了招呼。
能在工作時間以外見到他們,阮孑自知是有命案發生了,也不敢上前去打攪,只等人都進去了,民警拉好警戒線,才抱著那盤水果打算回屋。
在門口等待的莫隊舉目看去,發現了她,提步上前,掃了一眼她懷里的果盤:“阮小姐,你住這兒?”
因為工作原因,刑警跟入殮師打的照面沒有法醫多,但還是互相認識的。
指了指走廊盡頭,她道:“我住那兒,過來串個門兒。”
“方便問幾句話嗎?”
“沒事,您問。”
“隔壁發生了一樁命案,你知道嗎?”
“現在才知道。”
“死的人是男性,住在1902唯一的住戶,你認識嗎?”
“以前進出偶爾會碰見,但都是點個頭的關系。”
“還記得最后一次跟死者見面是什么時候嗎?”
一時回答不上來,她鎖著眉頭陷入思索中,半晌才記起:“上個月月中吧,他好像不舒服,面色有些差,我出電梯時不小心碰到了我,所以還有點印象。”上個月中,距離現在就是半個月。
后來又問了其他一些相關問題,莫隊暫時沒尋到線索。
他繼續問:“如果是半個月的死亡時間,那站在你的專業角度,有可能尸體會風干嗎?”
阮孑娓娓說道:“通風良好、干燥、溫度較高,這三者相加才能使尸體的水分加速蒸發,溫度極高的純干熱也能把尸體烘干,比如沙漠。但在這種環境下幾乎不可能。”
若有所思地點點頭,片刻后他道:“有勞阮小姐了。”
“不客氣,有需要問詢的可以隨時聯系我。”
“你認識這家的主人?”指的是1903。
她搖頭。
“那你這?”他不明所以的眼神落到她的水果上。
“就是特意過來,想認識認識。”
她回了屋,經過1902的門口時,下意識往里看了一眼,只見到一批勘查組工作人員忙碌的身影。
關了門,她心頭驚疑,趴門上看貓眼。
干尸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