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注意力暫時發生轉變，笑著道了聲謝，拿起湯匙嘗試。
“你們吃完飯還有什么事嗎？”問話的是十方，客氣有禮貌。
棉花搖了搖頭：“就打算逛逛，看個電影。”
阿在沒說話，低頭吃東西。
漫不經心地看了眼時間，十方又問：“那看完電影應該挺晚了，宿舍有門禁嗎？”
“噢，我都忘了這回事。”棉花恍然大悟：“平時晚上很少出來，門禁是十點半還是11點，我都記不清了。”
她有些遺憾地看向男友：“那電影我們可能看不成了。”
阿在抬起頭，笑了笑:“沒事，下次看也一樣。”
阮孑吃了小半碗魚糜羮，拿起筷子夾了筷素菜，到這時才繼續說話：“你們要是坐車來，待會我送你們回去。”
阿在率先客氣婉拒：“我們已經打擾表姐你們約會了，吃完飯我把小棉花送回學校我再走。”
十方：“明天還要上班，一來一回恐怕你要耽誤不少時間，我們開車送你們，方便些。”
“那就麻煩你們了。”
“不要緊。”他的回復很溫和，但又不給人拒絕的余地。
四人飯畢，十方堅持付了款，等待十二來臨期間，阮孑說順便到隔壁小超市買一些東西。
兩個女生推著車在前面走，十方跟阿在跟在后面一兩米的距離。
“方便問一下，你從事什么工作嗎？”手杖落在地上，發出有些沉悶的聲響，但每一步都井然有序。
阿在垂著眼，時不時看向他的腿。
“剛實習，沒什么資歷，在一間小公司。”
十方點了點頭，對方貌似回答了，但其實答案并沒有出來。
“以前工作時不慎弄傷的，老毛病。”他忽地說，泰然自若，半點沒有被人打量的不悅。
初時愣了愣，阿在才意識到對方察覺到自己的關注，忙將視線移到別處：“不好意思。”
他卻是不在意地閑聊著：“工作的地方跟她表妹的學校近嗎？”
“還行。”
“年輕人，正是熱戀期，近點好。”
十二在十幾分鐘后到達超市門口，阮孑自己結了賬，十方紳士地接過對方手里的購物袋，一行人離開超市。
上前來，十二將主子手里的東西接過放到后車廂去。
幾人上了車，十方坐副駕，其余的三人坐后面。
前座的人問道：“阿在，你住哪兒？”
他說了一個地址，SUV發動引擎。
棉花坐在中間，車身很寬敞，三人坐一起也不會覺得逼仄，路上幾人偶爾閑聊，但大多數都是兩個姐妹對話最多。
約莫不到二十分鐘，SUV在一條街尾停下，往后走幾步，是一片住宅區。
看了看窗外，棉花問男友：“你住這里啊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