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臺是個中年婦女,聞聲吊著眼尾打量她:“小姐,你見過哪個賓館隨便泄露客人信息的。”
“這么說就是進來了?”她言語急切:“我給錢,麻煩你把房號告訴我。”
“我這賓館都開十多年了,要給點錢我就賣房客信息,那誰還敢來我這開房啊?去去去,別影響我做生意。”
她軟下聲請求:“上去的是我妹妹,她還沒成年,帶她上去的那個男的是個詐騙犯,我不想報警把事情弄大,這樣對你我都有影響。”
暗示的意思很顯然,要不告訴房號,私了;要不報警,等警察來處理。
阮孑當然是想要前者,等警察來,興許就遲了。
三樓3106,馮今在身上只剩一條內褲,棉花被褪得剩下唯一一層遮羞布,房間里窗簾拉緊,燈光明亮,他盯緊眼前女孩的**,體內邪火幾乎吞噬理智。
這樣狂放又肆無忌憚的眼神,讓棉花羞得只想拉過被子牢牢將自己蓋住,臉上火燒一般,別著臉看也不敢看他:“你把燈…..關了。”
“不,我就要看看你這樣美好的樣子。”他眼里的貪婪與**已經不帶任何遮掩。
她抓過被子一角,往私密部位去蓋,被他抓住手腕又將被子掀開:“別怕。”
“這么美,真想自己私吞。”他意有所指,她卻把這當成了令人情到濃時的肺腑情話。
馮今在正要去解她內衣扣時,門口發出‘滴’一聲的智能開鎖聲,大門緊隨著被人推開。
阮孑快步闖進,盡管有心理準備,可眼前一幕撞入眼簾,還是讓她氣血止不住地往腦仁上沖。
撈起地上的裙子,她箭步上前搡開馮今在,一把扯過被單牢牢將棉花蓋住,手里的裙子放下,面對表妹時口吻盡量維持著平靜:“穿上。”
兩人都被這一出給弄懵了,被摔下床的馮今在更是半天找不著反應。
暫時顧不得這王八蛋,阮孑陰沉的眼在房間里每一個區域掃視著,走過每一個角落,查看遙控器、檢查電視背墻…….
回過神來的馮今在從地上爬起來,口中怒喝:“你干什么?”先前的靦腆內斂已蕩然無存。
這一叱喝也嚇醒了棉花,她是又驚又羞憤,一手抓被一手抓裙子,慌手慌腳地套上。
阮孑根本不管他,徑自找著攝像頭,最后在靠窗的花瓶后的一個紙巾盒找到了拍攝中的手機。
臉色一變,他上來就要奪,她早就有防范,掏出在前臺借來的水果刀,不由分說就劃向他探來的手臂。
“啊~”馮今在吃痛喊叫,本能地縮回手捂住傷處,不過眨眼間那血就從指縫滲了出來。
“表姐,你發什么瘋?”好不容易將衣服穿好的棉花發出一記憤怒質問,踉蹌著下床查看他的傷勢,臉上是青一陣白一陣。
用刀指著馮今在,阮孑點開視頻,畫面從他那張臉開始,身后衛生間的毛玻璃倒映出棉花的身影,畫面幾番調動,最終穩定下來,沒多久,便是一些不堪入目的畫面。
阮孑冷笑,聲音滿是寒意:“還會找好角度光線。”
看著那把沾著自己男友鮮血的水果刀,棉花大聲哭訴質問:“你到底在干什么?就算你是我表姐,也不能這么踐踏我的自尊心啊!”
她把手機塞給她:“但凡你找的是個人,我都不會做這些討人嫌的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