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激靈,活生生一個人被嚇得猛地往后倒退。
它的喙穿過籠子的縫隙伸出來,沖著阿琳粗聲粗氣地喊:“吵死了吵死了。”
當事人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:“我去,鳥兒還有起床氣?”
阮孑見怪不怪,窩在沙發上點早餐:“我都感覺我供了位祖宗。你吃什么?”
拍拍胸口,她朝這該死的鳥兒做了個鬼臉,抓著薯片坐到她身邊來一起看外賣,順手端起茶幾上的牛奶:“這個吧,牛肉魚粉。”
點好了早餐,阮孑進房換睡衣,出來見客廳沒人,一轉頭,那女人又在扒自己家的貓眼——果然是在守株待兔。
“某些人,不是來看鳥兒嗎?那指頭大的縫,能看出個鳥兒來?”
回過身,阿琳慢條斯理地折回來,一臉‘你能奈我何’的神情。
等外賣的空閑時間里,阮孑給鸚鵡換了水呈上早餐,而這期間,那女人已經扒貓眼四次。
不久后,門被扣響,阿琳第一時間起身:“我去開。”
阮孑由著她,但等了半天不見對方將早餐拿進來,正要出去看看情況,走了兩步,忽然聽到又是令自己雞皮疙瘩乍起的溫柔淑女聲發出的一個單字:“嗨!”
她腳步頓收,阿琳的聲音再起。
“這么巧,要上班了嗎?”
因為有些距離,另一個人的聲音阮孑基本沒聽到,或者對方根本沒說話。
唉!
要不是借廁所事件才發生在昨天,她一定毫不猶豫走出去。
一陣腳步聲由近到遠,她豎起個耳朵仔細偷聽。
“不道德。”陡然插進一個粗獷的聲音來譴責阮孑的行為,她嚇了一跳,皺著眉頭低聲斥這死鳥:“別吵。”
不多會傳來關門聲,她再一出去,阿琳拎著一袋早餐進門,除了那張嘴,全身上下都在散發一種‘哈哈哈哈哈哈哈’的得意信息。
“兔子守到,這么讓你開心?”阮孑試探,直覺覺得肯定不止這個原因。
果然,阿琳擱下外賣,朝她‘囂張’地晃了晃手機:“你猜這里頭有什么?”
“你對門的微信。”
“說得好像誰沒有似兒的。”她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嗤笑,扭過頭去作勢吃早餐,卻又猛地旋過身去搶手機。
“哎哎哎…..”被搶的人臉色一變,疾忙背過手:“要不要臉,說好的各憑本事。”
“我這不是在憑本事搶呢嗎?”她一只手摟她腰,一只手繞到后面去,頗是吃力。
“你想得美。”
兩個人扭作一團糾纏得不可開交;鸚鵡停止了進食,像觀眾看馬戲團表演一般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們。
這一場爭奪大賽,最后以阮孑的認輸告終。
她氣喘吁吁地叉腰看著還是不放心自己而把手機塞內衣里的女人。
不行,她不能這么坐以待斃了。
所以第二天中午,摒除一切丟臉尷尬窘迫,她便端著一份親手做的黑糯米榴蓮糖水,前去敲1903的門——雖然實在不能保證對方這個點到底在不在家。
慶幸的是,沒等多久,大門從里打開,主人家現出身來。
“你好。”她揚起很友善的微笑:“還怕你不在家呢。”
“做了點糖水,多了,我一個人實在吃不完,所以拿碗給你,你能吃榴蓮嗎?”
十方的視線從她巧笑倩兮的倩容下移到她手中捧著的糖水上,最后伸手接過來:“謝謝。”語氣與往常一般,客氣中帶著一絲疏離。
“你不嫌棄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