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點好了?”去而復返的老板入座,自顧端起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了半杯,替換她面前的空杯。
從是不太好意思:“我不知道吃什么,所以隨便點了兩樣。”
他接過菜單,果真見五花八門的選項里只有兩樣是打了勾的,遂而探出手,她便默契地遞過鉛筆。
“有什么戒口的?”看著菜單,他如是問。
她搖頭。
見狀,他便下筆如風,似乎根本不用挑選,只利落地在上頭一勾一畫,片刻后又問:“不能吃辣?”
“一點點。”
“小燦。”招來人,他把單子給對方。
東西果然很快上桌,依次是秋刀魚、素菜、鵝腸、雪花肉、蛇羹、剔骨鴨掌,擺滿了大半張臺,其中只有前兩樣是從是點的。
她一陣咋舌!
“這些都是店里的推薦菜,微辣。”他不咸不淡地說著,一邊拿過她的碗給盛了一碗蛇羹。
“謝謝。”沒說什么,她客氣接過蛇羹,因為還冒著熱氣,所以先吃其他東西。
早前嘗過這里的東西,雖然不是同一味菜,但味道依然是好的,葷菜腌制得很入味,表面烤得微焦,面上灑著白芝麻和香茅碎,冒著很淺的油花。
孜然的灰和燒烤粉的紅、加上香茅的綠、芝麻的白,四種顏色交相呼應,色香味都足夠引人垂涎!
起初不是很餓的從是沾了肉就如同碰到了腥的貓兒,像個無底洞似地一路吃,吃膩了又有清淡的蛇羹解膩,又繼續朵頤。
她雖吃得多,但動作幅度很小,連嘴巴也張得不大,都是一小口一小口地,從沿能一口塞下的四塊肉串,她一次只能吃一塊,吃相也像極了小貓崽兒。
原本還在進食的男人將速度放慢,隨后又在她空了的碗里又滿上蛇羹。
店里有一桌客人走了之后陸續又來了兩桌,直到感覺裙子變緊,從是才停下來,端起檸檬茶解解膩,鳴金收兵。
桌上剩了三分之一的量,從沿看一看她:“吃飽了?”
“飽了。”她兩只手捧著對她來說有些大的杯子,老實點頭。
他這才將進食速度提到正常的,一邊解決剩下的食物。
眸光不經意掃到小姑娘兩邊嘴角的油漬,他隨口提醒:“嘴巴。”
她疑惑地嗯了聲,片刻后才意會到,忙取了張紙巾擦凈,面上掠過一絲燥熱。
快速地處理掉食物,他喝了口水,正拿起單子,聽到對面依然藏不住靦腆的聲音:“咱們aa吧。”
錯開跟對方的視線接觸,她不太好意思地繼續:“我吃得比較多。”
他扯了一下嘴角,發出很輕的笑聲,不知道笑的是誰,拿著單子自顧自走去收銀臺。
從是忙拿起包跟上。
從沿進入收銀臺,她則在外面站定等待,而前者掀起眼皮睨了一眼便兀自算著賬。
她拿出手機等著,等他算好了就問:“多少錢啊?”
古怪地睇她一眼,他一邊將單子放好一邊掃碼給錢,并不回應對方的問題。
而小姑娘又好脾氣地重復一遍:“多少錢啊?我把我的發給你。”
“888。”
“這么貴?”她沒忍住,驚呼出來。
轉瞬反應過來這店就是跟前這人的,一時不禁有些困窘,便尷尬地對當事人笑了笑試圖找補:“但是味道確實很好的。”可是也不至于貴成這個樣子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