稍稍退離些許,他的心跳有些亂,面上維持著尋常:“桃子味?”
“不是啊。”她疑惑:“明明是茶樹香。”
“我剛買了早餐,過來我這吃?”他轉移開話題。
“喲,踩著點兒等我呢?”
“好了,進屋吧。”他含笑拍拍她的手。
“看見你就走不動道兒了。”她抱著不撒手。
對于這小丫頭的撩撥,十方感到分外吃力,語氣有種拿她沒有辦法的無奈:“你哪里學來的這些,”原先就不足的定力保不齊哪天就真的全盤潰散了。
又問道:“那怎么辦?我扛著你走?”
“哪能啊,我這么善解人意。”她笑嘻嘻的,下一秒又補充:“你背得動我嗎?”
“就這么幾步路你也走不動?”
就是這么幾步路,她才舍得讓他背啊!
是以撒著嬌:“走不動,今天的遺體太多了,太累。”
他無奈笑笑:“那還不撒手?”
見狀,她嘿嘿一笑,松開了對他的‘禁錮’,然后看著對方背過身伏低身子。
“那我上去咯?”
“嗯,上來吧。”
阮孑有分寸,上去的時候有些小心翼翼,就怕一下子把人壓壞。
他背著她起身,一手撐手杖,只有短短幾步路,所以并不大吃力,每一下落下的腳步與手杖都在靜謐的走廊里交相呼應,清晰而平緩。
還沒到門口,阮孑已經叫停:“好了好了,放我下來吧。”然后自己主動從背上呲溜滑了下來。
“辛苦我的男朋友了。”踮起腳來啪嘰在人家嘴角上親了一口。
“獎勵。”又嬉皮笑臉的。
也不知道是給誰的獎勵。
沒料想這丫頭又來這一招的十方愣了愣,唇角上稍縱即逝的綿軟感似乎還有一縷殘留。
她下巴朝大門一努:“開門啊。”
兩個人進了屋,她腳步輕快地走在最前面:“早餐在哪?”
“廚房。”
她提步過去,隱約嗅到一陣熟悉的味道,一看餐桌上放著一碗螺螄粉,一碗皮蛋瘦肉粥:“大早上的吃這么重口的東西?”
“給你買的。”
“雖然我是可以吃,但是一早上我吃不完。”
“剩下的我吃。”因粥還是熱的,他拿來一只小碗盛了一些出去給她放涼:“吃完了喝點粥解解膩。”
阮孑已經在婆婆那里吃了一點早餐,不過因為味道實在不咋滴,沒怎么吃飽,現下拿起筷子就開吃。
十方坐在她對面喝粥,鼻間濃濃的螺螄粉的味道,好賴已經算是接納了這項食物,如若不然真是十分難熬。
她果然吃了一半便吃不下,把碗向他的方向一推,嘴里還塞得鼓鼓囊囊:“我不要了。”
“粥喝得下嗎?”
“嗯。”含糊地點點頭。
他便拿起那碗小份的皮蛋瘦肉粥,攪拌了兩下確認溫度適中這才放到她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