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看清主人拖著個女人回家時,目光便沒再移開過,一路看著主人從客廳將人拉回房。
阮孑好不容易把人扔在床上安頓好,外頭又響起叩門聲。
她氣喘吁吁地走出去,聽到鸚鵡叫嚷:“這個女人為什么老喝醉?”
腳下不停,她一邊走向大門一邊回懟:“跟你一樣,就一張嘴厲害。”
瞥了她一眼,這鳥兒不作聲。
透過貓眼,她驚奇地發現門外赫然站著自己的老媽與大嬸。
拉開門,臉上的詫異未消:“這個點您二老過來干什么?”
這兩位大神搡開她徑自進屋來,看了那只鸚鵡一眼,一同在沙發落座,一同又雙手環胸。
兩個人異口同聲:“過來。”
后面跟進來的阮孑一見這興師問罪的架勢,忽然內心就有點發虛,磨磨蹭蹭地踱過去,正要坐下,阮媽一記命令甩過來:“站著說話。”
叫她不得已又站直身。
“聽說你到處跟人說阿衍喜歡男人。”
問話的是大嬸,最后一個字落下,阮孑的內心立馬又驚又疑惑,分貝降下,心虛地回答:“也沒有到處。”
阮媽:“你真是我的好女兒!”
大嬸:“不喜歡人就不喜歡人,還給人扣那么一頂帽子?”
“我沒…….”
阮媽:“你沒說這話?”
阮孑:“說…..說倒是說了。”
大嬸:“你可真能耐,自己有主還把別人的后路堵死了。”
“沒有,您二老誤會了誤會了,我當初說那些話不是那個意思。”媽呀,這怎么傳出去的?
阮媽:“你不是那個意思是幾個意思?我們一家子臉都被你丟盡了,有你這么損的人嗎?”
籠中的鸚鵡眼珠子滴溜溜地轉著,誰說話便轉到誰臉上,看戲看得是聚精會神。
“我能問問你們是怎么知道的嗎?”
“人家阿衍跟他爸媽說了,他爸媽跟我們說的。”
“那康衍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要不說這話人家怎么會知道?還有臉追問,我這么薄的臉皮怎么會生出你這么厚臉皮的人,豬皮燙一層還能刮下毛來,你是半點不受影響。”
阮孑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您也不大薄。
為防繼續炮轟,她還是早點低頭的好:“我知錯了。”
大嬸:“你跟我們說有什么用?”
“那我總不能上門去跟當事人道歉吧,很丟臉的。”她造的謠,多丟人!
“你也知道丟臉啊?”
阮媽:“懶得搭理你,找個時間帶上水果去給人道歉吧。”
兩個一起放下手,又一起站起身,又一起剮了她一眼,一起出門去了。
直到兩位母老虎走了阮孑才坐下來,絞盡腦汁想了半天,還是覺得只有一個可能性。
不多會兒,站起來,她噠噠噠地走向門口,從貓眼看了看走廊,確定這兩尊大神進了電梯后才開門。
小碎步過去敲響對象的門,她等了一會兒,正要再敲,門先開了。
剛洗完澡的十方睡衣還沒來得及穿上便聽到屋外稍顯急促的叩門聲,以至于直接套了件浴袍就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