略微低頭,阮孑咕嚕咕嚕喝了個精光,一雙手還抱住他不撒開。
用指腹擦去對方嘴角的水漬,他隨手將杯子放下,摸了摸女友的小腦袋:“如果需要的話,我可以去跟伯母解釋一下。”
“不用,我今晚已經解釋清楚了。”她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。
“我朋友葡萄還在我家呢,先走了。”
翌日,阮孑在老媽的耳提面命下,不得不約了康衍出來鄭重道歉。
兩個人坐在咖啡館里面面相覷,準確地來說,是康衍覷她,后者一直在試圖躲避視線交錯。
“這件事確實是我的不對,你生氣也是應該的。”
“拒絕的理由千萬種,令我想不通的是,你是出于什么想法給我扣上這這么一頂帽子。”
她清了清嗓,破有些心虛地說:“我不把你塑造成這個樣子,可能今天我跟我家那位都還不是男女朋友。”
“??????敢情是借我的道德來過橋?”
“我沒想過你會知道的。”
“所以在背后就可以造謠?”
“這不是無奈之舉嘛……..”阮孑沒好意思看對方。
“那你是真無奈啊!”
“大不了下次你要是有事要幫忙,叫我一聲。”
“所以你費盡千辛萬苦就是為了跟他在一起?”
“那可不是嘛。”
“我真想不通,他到底哪點讓你這么著迷。”
“打住啊,再聊下去你的話我就不愛聽了。”
“你的話我也并沒有愛聽到哪里去。”復又繼續:“現在是我的名譽受損。”
聞言,她小聲嘀咕了一句:“你自己聽到也就聽到了,誰叫非得跟長輩說。”
下一刻又道:“就當是我欠了你一個人情,以后要是有機會我一定還給你。”
康衍也深知自己追求不到面前這位了,無奈是有的,還夾雜不甘。
度過了三個月實習期的從是因勤奮好學,領導仝茹便給了她一個不錯的崗位跟一份不錯的工資,似乎要將她培養成自己的得力助手。
烤肉店的生意也蒸蒸日上,后來干脆連旁邊的店鋪也盤了下來打通,而這一切,從沿父母都歸功于是從是帶來的福氣,每每拉著她諸多夸獎,可當事人并沒有半分被夸獎的歡愉,但每次都要端出一張溫順笑臉來應對。
對于父母親的迷信,從沿則保持一貫的懶得搭理且嗤之以鼻的態度。
這日晚7點,從是到了家,簡單做了些面解決晚餐,照例在沙發等著丈夫歸來。
一直到夜深了,忙碌的人才回到家中,匍一開門,客廳里照例發出一圈黯淡的光圈,他沒開燈,換了拖鞋進屋,果然瞧見妻子抱著抱枕蜷縮在沙發睡得正酣。
屬實有些無奈的人輕輕嘆出一口氣,聞了聞身上濃郁的烤肉味,只好放輕動作先去洗澡。
他洗澡貫來的快速,進去十分鐘不到便出來把人抱到床上去。
從是迷迷糊糊地睜開眼,又困倦地重新閉上,直到背部挨著軟綿綿的床墊才含糊不清說了聲:“我后天要跟我上司去崖城出差,女的。”怕丈夫誤會,睡夢中還特意強調性別。
他的胳膊壓在她的頸項下還未抽出,聽了這話暫時沒有動作,呈半環抱她的姿勢問:“出差幾天?”
她閉著眼睛,聲音也低得像蚊子:“快的話三天,慢就四天。”
耳畔許久都沒聲響,要不是頸后枕著他的胳膊,從是差點就以為人已經不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