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不清是否冷氣原因,她身體有些發寒,可是不論她將監控來回放到之前或是今天,屋里都完全沒有外人潛入的跡象。
到底怎么回事?
放下手機,她捏在手里,漸漸地有些用力。
耳畔傳來葡萄輕微的呼吸聲,眼前劃過窗外一幕幕的閃爍街燈,她心中驚疑不定,片刻后,重新點開手機撥通男友的電話。
鈴聲響了兩遍便被接通,她張口便問:“你回來了嗎?”
“阮小姐,我是十二。”
“噢~”她的聲調低了下來:“他還在忙是嗎?”
“是的,您有什么事,稍后我讓先生給您回電話。”
“沒事,就想問問他回來了沒有。那我不打擾你們做事了,小心點。”
“好的。”
掛了線,她扭頭看向窗外,心神難安。
彼時,十方從一處廢棄樓房中現出身來,不遠處車燈照出一圈天地,映著他挺拔昂藏的身影。
他在月光下緩步行來,一身馬鞭草紫的西裝,與清冷月色融成一體,手中拿著一方小鼎,鼎中無煙無火,但散發著一陣腐爛氣味。
車上的十二下車來,迎至近前,嗅到了那鼎中的氣味,不禁蹙起眉頭來:“那旋龜真的在這里?”
十方搖頭:“只是一時的藏身之所,里頭都是一些被它吃剩的家豬野狗的骨皮。”
聞言,十二的眉頭皺得更深了,臉上嫌棄表情明顯:“它停留過的地方都能留下這么濃的妖息,是不是已經修煉得很厲害了?”
“上次在水下跟它交手,妖力確實不弱。”
心中覆起擔憂,十二:“再不找到它,下一次吃的是不是就是人了?”
“它被我打傷過,短時間應該不敢興風作浪。”話落重新提步:“走吧,夜深了。”
接過小鼎,十二為其打開后座,二人回到車上。
一邊發動引擎,他一邊透過內視鏡看了主子一眼:“阮小姐給您來過電話。”
接過手機點開通話記錄,十方撥通阮孑的電話。
數秒過后,那頭傳來令人熟悉想念的聲音:“你忙完了嗎?”
意識到這點,他不禁有些感慨。
昨天匆匆見了半小時不到,截止到今天原來就已經這么讓人思念了。
“嗯,忙完了。”
“就是想告訴你一聲,我今晚在葡萄家睡,不回去了。”
“怎么忽然在那里留宿?”
“大家都喝了點酒,我懶得轉來轉去了。”
“你朋友醉了嗎?”
“沒有。”
“那我去接你。”
“你還在外面嗎?”
“嗯。”
那頭的阮孑道:“十二有葡萄家地址。”
“好,你在她家里等著,到了我再給你打電話,我們在近郊,時間會有點長。”
收了線,他剛說了一個‘去’字,十二已經率先開口:“我知道,先生。”
向對方看去一眼,十方淡聲道:“那你真是聰明。”
葡萄在房里洗澡,阮孑抱著抱枕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,然而擔憂與百思不得解的內心使她并沒法看進去。
交錯的屏幕映著她那張因喝了酒而粉紅的臉,她眨也不眨地看著躍動的畫面,瞳孔有些失焦。
身后忽地傳來輕輕的叩門聲,打了一個激靈往后看去,面上的警惕一閃而過。
隨后起身去看貓眼,警惕頓變成驚喜,忙的將門打開:“你怎么上來了?”
門外現出一張清雋面容,見了她便泛出和煦笑意:“來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