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不行!說什么不行!快走快走!”
保安大叔一點都不通人情,喬一鳴還想勸說,卻被甘棠拉住:“一鳴,有些時候講道理是講不通的,就得用一些非常規手段。”
喬一鳴一頭霧水:“什么非常規手段?”
甘棠沖他眨眨眼,把他拉到一邊:“圍墻后邊又一顆歪脖子樹,我們可以爬到樹上翻進去!你跟我來!”
喬一鳴將信將疑跟著甘棠順著學校圍墻往后走,果然看見了一棵斜倚在圍墻上的槐樹。
只見甘棠麻利爬上樹,順著樹干又爬到了圍墻上把手伸向喬一鳴:“快上來,我拉你!”
這就是她說的非常規手段······
喬一鳴看看左右,他的學生時代一直都是個乖孩子,不吵不鬧埋頭學習,從沒有做過這么出格的事情。
甘棠眼睛里的光黯淡了下去,手也收了回去,喬律師是不削這種做法的吧?
圍墻不到兩米高,就在甘棠暗地自責的時候,喬一鳴伸手攀住圍墻,手腳同時發力,并不費力就爬上了上去。
甘棠收斂起情緒,率先跳了進去,喬一鳴緊隨其后。
校園里空空蕩蕩,甘棠盡職扮演起了導游的角色。
她先帶著喬一鳴來到了她曾經的教室,假期里整棟教學樓的教室都掛了鎖。
大約是關門那個學生太粗心,鎖掛在門上,卻沒有合上。
甘棠發現后,高興壞了,拿下鎖,推門而進,教室還能依稀辨別出從前的影子。
她讀書那會,這棟樓剛修好,有機會坐進寬敞明亮的新教室。
十年過去,教室里多了一些新媒體的設備,墻面舊了些,一切都還是老樣子。
恍惚中,甘棠好像回到了十多歲的時光,她坐在了自己從前的位置上,撫摸著早就不屬于她的課桌。
喬一鳴一言不發,坐在了甘棠旁邊,兩人一起望向黑板,仿佛是正在認真聽講的學生。
忽然,喬一鳴扭頭:“新同學,你好,我叫喬一鳴,以后我們就是同桌了,希望我們能好好相處。”
在最初的驚訝后,甘棠臉上浮起笑容:“喬一鳴同學你好,我是甘棠。我脾氣不大好,希望你沒事別煩我。”
驀地,兩人相視一笑。
盡管他們之間差了八歲,而現在那八年的歲月似乎被他們抹平,兩個原本毫無關聯的空間也重疊在了一起。
甘棠正想離開教室,卻發現喬一鳴走到講臺,拿起了粉筆。
她好整以暇想看看他到底要寫什么。
誰知他竟然在黑板寫下了他們兩人的名字,然后畫了一顆心把名字包圍在里面。
甘棠的心頓時失了節奏,就像情竇初開的少女第一次收到男孩子的表白,害羞又激動。
喬一鳴念書時,班里也有男生這樣表白過。
那時的他覺得幼稚又可笑,現在想來只不過缺乏勇氣的嫉妒罷了。
這時,喬一鳴才提及了訂婚宴:“糖糖,我知道你對明天的訂婚宴有意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