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月后,梨基本沒有了,兩夫妻也不來了,跟著他們一起不見的還有圓圓。當時我們懷疑過那兩夫妻,也報了警,可是那對夫妻的名字是假的,人也是外省的。警察只是立了案,一直沒找到人。”
做律師的,天天和各種案件打交道,聽到這里,喬一鳴就完全明白了。
“所以,你讓雷公查的人就是圓圓?”
甘棠驚訝:“你知道?”
“我猜到的。那么有線索了嗎?”
“雷公前段時間說查到了眉目,后來又告訴我不是。”
甘棠的失望溢于言表,喬一鳴也跟著心疼。
“你為什么不告訴我,我可以幫你一起找啊!”
甘棠抿著唇:“你每天的工作已經那么忙,我不想給你添麻煩。”
喬一鳴暗暗嘆氣,甘棠的個性他怎么會不了解。
這丫頭要強,寧愿委屈自己都絕不會開口求人。
喬一鳴握住甘棠的手:“現在我們是一家人,圓圓也是我的妹妹。你不會反對我一起找她吧?”
對妹妹的思念和對喬一鳴的感動一起涌上心頭,甘棠濕潤了眼眶。
她心底又升騰起一絲希望,一鳴他人脈廣,辦法多,或許他真的能找到圓圓。
“一鳴,謝謝你!除了謝謝,我真的不知該說什么。”
喬一鳴把心愛的女孩抱進懷里:“你我之間再不用說對不起,更不用說謝謝。因為你的喜悲就是我的喜悲,不管多大的困難,我都會陪著你一起面對。”
二十多年來,甘棠孤零零地求學,孤零零地在大城市打拼。
父母一輩子在農村,什么都不懂,她的人生遇到任何事,沒有人能給予她指導,只能靠她自己去摸索,摔了吃虧了是常有的事。
裹著堅硬的鎧甲活了二十多年,身邊忽然多了一個可以依靠的人,甘棠百感交集,不知該用什么詞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。
喬律師他穩重又強大,溫柔又有安全感,是一個完全可以讓甘棠卸下心防,全身心去依賴的人。
夜深了,喬一鳴躺在床上,睡意全無。
借著月光,他偷偷看著地鋪里的甘棠,仿佛永遠也看不夠似的。
他知道她沒有睡著,雖然她閉著眼睛,可是卻沒有鼾聲。
又不知過了多久,鼾聲終于響起,喬一鳴竟浮起微笑。
從前出差時,酒店的隔音不好,隔壁的鼾聲穿墻而來,哪怕只是很小的聲響,他都一夜無法安睡。
而今晚的鼾聲不僅不厭煩,反而感到心安。
他想,他以后必須要適應在鼾聲中入眠才行。
第二天天還沒亮,家里就開始忙活了起來,村里的婦女也都來幫忙。
只睡了一個小時的喬一鳴也被吵醒,一睜眼就看見甘棠在收地鋪。
見他醒了,甘棠道:“還早呢,你再睡會!”
喬一鳴揉著腦袋坐起來:“今天是咱倆的好日子,我興奮都來不及哪里還有瞌睡?”
甘棠埋汰:“我看你是跟著舅媽她們呆久了,也學會耍嘴皮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