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越受了傷,喬一鳴扶著他的手艱難地寫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喬一鳴收起文件,道:“現在我已經是你的律師,是你利益堅定的維護者,所以你現在可以告訴我全部的真相了吧?”
“一鳴,我希望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,所有的罪名由我來承擔。”林越哽咽了一下,“我讓老師失望了,請你替我多多開導老師,照顧好他老人家的身體。”
如果讓秦教授知道這件事,真不知會傷心成什么樣子。
他愛學生如同愛自己的孩子,對自己教導出來的每一個孩子都寄予了極高的期望,期望他們都成為祖國法律界的棟梁之材。
尤其是林越,他升職并沒有多久,這心理落差可想而知。
“師哥,你既然知道老師會有多失望多難過,為什么你會······”
喬一鳴停住了,現在說這些還有什么用:“師哥,你現在要做的是完完整整告訴我真相,只有這樣我才能幫到你!你知不知道嫂子在家里哭成了淚人!”
林越眉頭都擰在了一起:“一鳴,你應該知道這里面關系和利益錯綜復雜。我一個人扛下所有是最好的選擇。你幫我走完訴訟流程就行!”
“師哥,你是委托人,我當然會尊重你的意見,但前提是我得知道來龍去脈。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明白!”
“一鳴,我可以告訴你,但我也必須強調,有些人有些事我絕不可能供出。”
猶疑片刻,林越又才說道:“一鳴,這里面還牽扯了你的母親!”
母親的房產公司必然會和政.府.部.門打交道,和許多要員也走得很近。
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,母親居然和師哥結成了利益集團!
也是,他們的圈子有重疊,很容易搭上一條船。
喬一鳴緩了緩情緒:“師哥,你說吧,我能夠承受。而且事關我母親,我更要做好充足的準備!”
這一次師兄弟終于達成了默契,林越一五一十說了個清清楚楚。
聽完后,喬一鳴不能多做停留,還有很事等著他去做。
他站起來:“師哥,你好好養傷,我先走了!”
林越微微頷首,病床上的他行動受限,只能全靠一鳴了。
走出病房,程姝竟等在外邊。
“喬律師,老師他肯說了嗎?”
喬一鳴恢復了工作時的凌厲:“對不起程檢,我想我們應該避避嫌,尤其是你和我委托人的關系,應該主動回避才是。”
對于喬一鳴冷淡的態度,程姝并不驚訝,畢竟他們現在站在利益天平的兩端。
程姝反問:“你是要向檢察院申請讓我回避嗎?”
喬一鳴沒有回答,微微鞠躬后快步離開了。
程姝沉沉嘆了一口氣,如果喬一鳴真的這么做了,那么她就不得不被調離,無法參與這起案件,到那時要揭開真相只怕就難了。
當喬一鳴來接甘棠的時候,喬瑞一家已經從墓地回來,并且做好了晚飯。
看見喬一鳴,甘棠笑道:“一鳴,我們正等你吃飯呢!”
喬一鳴表情嚴肅:“甘棠,現在我們有很重要的事情去做,這頓飯下次再吃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