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林上去沒多久又折返回來:“路哥,剪秘書出院了。”
什么?!出院了!
路知義記得自己明明讓她住七天,這才兩天沒到她就出院了!
這個女人膽真是太大了!
出租屋里。
甘棠用小布袋把在病房里撿起來的珍珠一顆一顆裝好。
路知義那樣糟踐東西的人,她真的不知該說什么好。
她正準備睡覺,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。
甘棠拄著拐杖,透過貓眼往外看,居然是路知義。
一定是知道自己擅自出院,找自己麻煩了。
她一時不敢開門。
路知義敲門的聲音更大了,嘴里叫囂著:“剪秋蘿,你給我開門!”
他這樣任性,一定會吵鬧鄰居的。
沒辦法,甘棠只好打開門:“路總,這么晚了,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?”
“剪秋蘿!你膽也太肥了!”
路知義濃重的酒氣撲打在甘棠的臉上。
甘棠不能和一個醉鬼講道理,只好放低語氣:“路總,您醉了,早點回去休息。而且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打工人,您何苦和一個女人過不去?”
她越是傲氣,路知義心里想要征服她的那根弦就繃得越緊。
路知義蠻橫地推開甘棠,倒在她家的沙發上。
“水!我要喝水!”
此刻的路知義確實醉得厲害。
甘棠拄著拐杖艱難給他倒了水,誰知他一手就打翻。
又不講理地抱著甘棠一起躺在沙發上。
甘棠心里警鈴大作,生怕路知義會做出強迫她的舉動。
萬幸的是,他醉得太厲害,沒過多久就睡著了。
掙脫令她厭惡的懷抱,甘棠無意間看到了茶幾上的水果刀。
如果她不是律師,如果她沒有重任在身,她恨不得一刀子插進路知義的心臟。
他的手沾滿了鮮血,不知道多少條生命毀在他的手上。
好在她迅速恢復了理智,拖著受傷的腿,拿起掃帚清掃地上的玻璃碎片。
和路知義相處就像在刀尖上跳舞,每一刻都不能放松警惕。
第二天,當路知義幽幽睜開眼睛的時候,發現自己正睡在甘棠家的沙發上,身上還蓋著被子。
昨晚他喝斷片了,他甚至不記得是怎樣進的甘棠的家。
“醒了?要喝水么?”
甘棠問。
嗓子像火燒似的,路知義是真的很渴。
喝過水,他看著甘棠又拄著拐杖從廚房里端出午餐。
沒錯,路知義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。
“洗把臉吃飯吧!”
路知義訝異,甘棠竟然沒有一點責備自己的意思。
他不明白,甘棠那只是冷漠,從骨子里的漠視。
只是簡單的幾個家常菜,路知義竟然吃下了不少。
他忽然像回到了母親家里,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