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易同志會打針、吊水嗎?”陳友意突然想到一個好法子,他提前招了人,市里面可就不能亂塞人了,老樓也不能勉強他了,不過文件里提到的見義勇為的人叫什么名字來著?陳友意想不出來,也沒關心。
易柔靜被問的一愣,隨即點了點頭。
“你外公不是中醫嗎,怎么你還會西醫的這些技術?”吳愛華耐不住出口反諷道。
“哦,我屬于遍地開花型。”易柔靜回道,“雖然都還不精,但都有涉足。”
“你能實操一下嗎?”陳友意問道。
易柔靜沒想到他會這么說,難道是想讓自己來工作?
這般想著易柔靜眼睛就放光了,“可以啊。”
“不知易同志是什么文憑?”陳友意問道。
“哦,六月份就能拿到高中文憑了。”易柔靜正經說道,丁安國在一旁一踉蹌,怎么自家大嫂這么有自信,她都沒去上過高中,為何一副高中文憑手到擒來的感覺。
陳友意愣了一下,還沒高中畢業?那怎么當醫生?他可記得易柔靜說過要向醫生這個職位努力的。
“易同志,我很感激你救了我的兒子,不過你沒有經過系統學習,可能當不了醫生,如果能夠勝任護士這個職位,我們醫院很歡迎你能加入。”陳友意經過自己的考量說道。
吳愛華在后面聽得喜逐顏開,搞了半天是個沒有念過書的,根本當不了醫生,跟自己怎么比。
如果護士該會的過不了關,肯定進不了醫院,依著陳院長的性子肯定不會允許的,所以才會說能夠勝任這四個字,哈哈,有熱鬧可以看了。
“小羅。”陳友意喊了護士長羅月圓,“打針和吊瓶的病人讓易同志試試,我們在邊上看著。”
羅月圓愣了一下隨即道好,領著一行人去了打針室,打針和吊瓶都在這里進行。
此時打針室里的病人也不少,一個哇哇大哭的孩子,滿臉通紅,雙手亂揮,他的家人都抓不住,給他吊針的護士在一旁皺著眉頭,“你們倒是好好抓著孩子,這樣我怎么插針,后面還有人排隊呢。”
“易同志。”羅月圓喊了易柔靜過去,讓她替了本來要吊針的護士,“易同志先給后面的這位同志吊針吧。”
羅月圓善解人意的給挑選了排在小孩后面的一個年輕姑娘,跟易柔靜自己差不多年紀。
“羅護士長,人家可能是頭一回兒操作,你可得跟病人說明白了。”吳愛華出聲提醒道。
“什么,第一次,別找我。”本來站出來的年輕姑娘忙退了回去。
排在第一個,抱著孩子的婦人聞言抱著痛哭的孩子直接去了一旁坐著,“我先安慰安慰孩子,晚點再扎針。”
之后的幾個人也都不敢上前來。
排在最后的一個男人上前來了,“給我先扎吧。”
男人三十出頭,長得周周正正,一身藍色工裝服上滿是黑色的污漬。
“牛師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