襄池的眼角變得很紅,手上爆滿了青筋,他說:“廖槿,我拿你當我親兄弟,我希望你可以一生順遂,平安喜樂。但你也要知道,有些事情從一開始,就已經注定好了最終的答案。”
廖槿一身墨色,眼底的波瀾不驚到底是被掩蓋的一干二凈,但握著的酒壺的手,卻突起了青筋。
襄池有些激動,臺下的大臣還以為王帝和丞相吵架了,紛紛抑制住了玩笑。
臺上的兩人既是沖動了些。
余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過去,眼神卻直接望向了那只爆滿青筋的手。
他怎么了?跟王帝吵架了嗎?看樣子吵的很厲害。
余承天三步邁兩步的走到襄池身邊,看看這位,又看看那位。
許久才開口。
“王帝,老臣有件事情想要與您商談一下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大概是有個會說話的人出現,襄池也收起了眼神,咳嗽幾聲,跟著余承天離開。
他們走后,廖槿忽然身形有些不穩,手中的酒壺落到桌上,發出一聲脆響。
韓止正巧回到府內,急忙上趕著將自家大人攙扶起,眼神找來找去,找到了余歡。
廖府槿色。
“大人,您怎么樣?”韓止順手點了他幾個穴道。
氣血不順,導致的問題。
余歡在沒人看見時,拉起小鳶去了槿色,但沒敢進。
小鳶有些著急,催促她進去。
“是余主子嗎?門沒有鎖,我家主子說您可以進來。”韓止的聲音傳來,余歡這才進去。
廖槿倚靠在那邊,眼睛一眨不眨,沒有聚光,暗沉的厲害,直到余歡進入視線,光才重聚。
他開口:“你來啦。”
聲音既虛弱又低沉。
余歡走到他身邊,有些擔心的看著他。
他微微咳嗽一下,招招手:“你先坐,我沒事,就是看著臉要慘白一些。”
余歡坐在他身邊,還是忍不住問道:“您跟王帝是吵架了么?”
廖槿疑惑的看著她,像是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。
“我、我看見您當時手上的青筋都冒出來了,有些擔心。”她解釋著。
“你,你剛剛說擔心,”他不確定的問,“是擔心我嗎?”
余歡點點頭。
廖槿卻笑了,嘴角一勾:“余家小姑娘,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用敬稱,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已經老了。”
余歡擺擺手:“不可以的,您比我大呢。”
廖槿眼神一怔,頓時不開心了。
余歡看著瞬間不開心的廖先生,真是特別像小孩子,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。
“那不然這樣吧,”余歡打著商量說,“平常沒有其他人的時候,我不稱呼你為您,這樣可以了嗎?”
廖槿眼睛一亮,緊接著問:“那你會喊我什么?”
喊廖槿什么,真是個問題。畢竟身份擺在那呢,而且也不能喊的太過于親切。
廖槿瞧她很努力的想,忽然間就覺得心都要化了。
“那你是怎么稱呼那位小世子的?”廖槿問。
“小世子名為江淮,我就喊江淮來著。”她回答。
廖槿心里一笑,看來那小世子也不像民間說的那樣受寵啊,看來她不喜歡呢。
“廖槿。”
“嗯?”
“我叫廖槿。”
余歡:我知道啊。
“知道該怎么稱呼嗎?”
余歡搖搖頭。
廖槿一笑,低沉的嗓音突然在她耳邊發聲:“你可以喊我阿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