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檀寺。
青檀寺位于姜國偏南,雨水較多。關于青檀寺還有一個傳說。
相傳在很久很久以前,青檀寺還不叫青檀寺,而叫清漪寺。
清漪寺地處高山流水之上,是一座寺頂有白光的仙地。
那時的清漪寺有很多的香客,其中有一位香客是個讀書人。
讀書人姓青,巧的是,這件清漪寺的一位常住女客人也姓青。
讀書人來到清漪寺,純粹是想求一姻緣,他這一生才高八斗,滿腹經綸,唯一欠缺的,就是一張好面容。
他,天生半張臉殘缺,一半臉姣好,一半臉丑陋,見過他的女子都被他這半張臉嚇得逃離。
以至于,如今他已經二十又七,還未曾接觸過一名女子。
他想借由佛祖的佛光,普照一下他受傷的心靈,想求一姻緣,哪怕不能在一起也好。
“那書生求到了嗎?”小鳶興高采烈的問著余謹。
余謹笑笑,看看不說話的余歡,搖搖頭。
“是書生心不誠?還是他沒有敢去求姻緣呢?”小鳶嘀咕的顧自說著。
余歡卻看著余謹笑了,“大哥哥,你講的莫不是個靈異故事?”
余謹笑笑,摸著后腦勺一副被猜出來的樣子:“小妹之前聽過一樣的?怎么這么快就猜出來了。”
余歡搖搖頭,聽過么?好像是聽過的,只是以前說這話那人,不是大哥哥。
“姑娘以前聽過?”小鳶激動的拉著余歡的胳膊,眼睛亮亮的:“那,那之后書生怎么樣了?與那位姑娘見面了嗎?”
余歡拍拍她的手,笑著很詭異:“書生去清漪寺求姻緣,但給他抽簽的人,正是那位姓青的女客人,女客人一身素白,頭上帶著個氈帽,從遠處看,倒像是個送別的。
只見女客人纖纖素手,從竹筒里倒出來一枚竹簽,竹簽上赫然寫著她的名字—青檀。
這位姓青的書生一愣,手中卻接著個小狐貍,小狐貍一身素白,纖細的脖子上掛著個竹簽,竹簽上寫著“青檀”……”
余歡說著卻被小鳶打斷了,她努力吸吸鼻子:“姑娘,這…這是個鬼故事么?怎么感覺背后涼風嗖嗖的?”
余歡摸摸她的腦袋,嘴角一撇,眼睛微微往發直,聲音帶著些低沉:“我剛剛看見你后面…有只綠眼睛的小狐貍。”
“啊!狐、狐貍!?姑娘你別嚇我啊!小鳶我就害怕這種不怎么在人世出現的!”
小鳶被嚇的離余歡遠遠的,硬拍著自己的胸口說不怕不怕。
余謹無奈的笑笑,摸摸自家小妹的頭發:“小妹認為有關青檀寺的傳說是真的嗎?”
余歡看著他,極認真的說:“相信及合理,存在即合理。有時候人心不古,還不如這些小動物懂得回報。大哥哥,我們快到了。”
余謹打開簾子,看看外面。
也是,我們快到了。
想必祭祀典禮也快開始了吧。
又是一場朝廷的爭斗,為此勞民傷財,到底是求得個什么呢?
青檀寺外,除了余歡這輛馬車,還聚集了一個車隊。
余謹拿著一腰牌,領著余歡直接走去了寺內。
“大哥哥,外面那些…都是什么人?好像不是咱們國家的。”
余歡瞧著一眼馬車上的裝潢,那種以流蘇圍繞一整圈馬車的,除了地大物博的臨國,還能有哪個國家肯這樣造作。
余謹低聲道:“臨國使臣的馬車。聽說,臨國使臣來咱們國家,是為了提早將江淮帶回去。”
余歡沒想到像大哥哥這樣文縐縐的書生,竟然也會對國家大事這么用心。
“哥哥以前不是不怎么關心國事的么?”余歡笑的一臉天真。
余謹險些被晃了眼,他略帶憂傷的樣子,只停留一會兒,剎那間就還原了原本文縐縐的樣子。
“大丈夫當以國事為重,我輩中人,雖不臨真實戰場中,但仍應以一腔熱血,報效國家。”
余歡踮腳拍拍他的肩膀,欣慰道:“我的大哥哥果然已經長大了,作為你的妹妹,我很幸運。”
余謹臉紅似的往后退了一步,剛想說什么,就被一聲施主給喊愣了。
走到余謹身旁的,是一位素衣著身,帶發修佛的男子,男子約二十歲。
“施主請隨我去見一下主持。”
聲音沙啞低沉,像是在忍耐什么,眼睛不時瞥向余謹身后的余歡,而后白了余謹好幾眼。
余歡笑了笑,這位和尚哥哥還跟以前一樣愛吃醋,我可是他妹妹。
余歡笑著狡黠的雙手抱住余謹的胳膊,笑嘻嘻的喊著哥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