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我走吧。”余歡朝他揮揮手,一瞬間的光打在了她的身上,至死不忘。
余歡卻搖搖頭,心里默想:也不知道那傻家伙,現在是否已經被行刑了,真的是想一出是一出。
余歡戴好黃裙女子準備的面紗,便匆匆走進天字一號房間。
里面早已坐著個同樣戴半面面具的男人,男人身著樸素衣衫,手中輕搖把折扇,半面面具里的眼睛最是好看,起碼在余歡眼里,除了阿槿的眼睛,面前的這位算得上第二。
“沒想到,我們竟然會在此地重逢,”那人忽然站起身,朝余歡拱手作揖。
余歡朝他還了一禮:“我也沒想到。”
待余歡落座后,那人才開口:“今日這么急喊我前來,是有什么事情要說?”
余歡抿抿嘴:“您見笑了,是我家信使的過錯,這次估計得勞煩您了。”
“哦?信使發生什么事情了?”
“他被姜國王帝抓了,”余歡無奈地說:“就被關在天字號牢房,我覺得王帝肯定得用什么計謀,來取得他口里的信息。”
那人好奇的問:“信使都知道些什么?”
余歡白他一眼,還好戴著面紗那人看不見:“信使知道兩巫的所有,包括他親自見過您的手下,之函。”
那人似是嗤笑了一聲:“這么說的話,我兩族得先聯手了?”
“我想是的。”
“那我有什么好處?”
余歡使勁想了想,大巫一族可比他們小巫一族要繁華,他們只管地下的,而大巫一族可掌管著錢財等重要物資。
“您有什么想要的?”余歡問。
那人思考了下,而后開口:“我想要一棵你們族的圣樹。”
就這?關鍵是我們族的圣樹就是平常的桃樹嘛,大巫一族這是什么意思?
“怎么樣,不行?”對面突然問。
余歡搖搖頭:“倒也不是。我只是想說,我們族的圣樹其實就是普普通通的桃樹,您確定不換別的條件了?”
那人像鐵板釘釘一樣點了下頭:“就要那棵樹。”
“行,我派人給您送去。”
“不用。”他忽然打斷了。
“嗯?”
“一年后仲夏下旬,我親自去取。”
余歡有些驚訝,怎么精確到具體時間了?大巫這是要作何打算,果真是他們這種小巫不理解的。
“那信使?”
“之函自會去救。”
“多謝大巫。”余歡稍坐一會兒,便離開了這房間。
等回到原來的房間,她換了身打扮,又匆匆趕回秀春樓。
話才說到南鈴被人綁架,司昱和林漠去土地婆廟找她,原本司昱是想直接回寺院,而后回京城找余歡,但,林漠不想讓他回。
“林將軍武藝高強,想必不用我這出家人保護吧?”司昱嬉笑著。
“非也,非也,我雖為將軍,但除了四肢發達以外,好像并沒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。況且兩人去,多一個伴總比一個人要好得多。”林漠狡辯著,不惜貶低自己抬高司昱。
偏偏司昱不吃那一套:“得了吧,等你找到南鈴后,咱們寺院見。”說完司昱便施展輕功,很快離開了此處。
林漠也沒有想追,因為還有其他人在等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