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噢,你說那位啊,”余謹小聲回答她:“那位之前是你小哥哥的好友,你不會不知道吧?”
余歡搖搖頭。
“不可能啊,”余謹不太相信的樣子:“他連我都告訴了,不可能沒跟你說。”
“那她是小哥哥兒時的那位好友嗎?”
“是的。”余謹點點頭。
“她叫南風,是南疆人士。家里落魄,直到被收留后,才與你小哥哥認識的。
我以前也老是聽阿椹說有關她的事情,但最近這幾年,他沒再提她。”
“我記得余哥兒你不是認識那個琴師嘛?怎么也沒見你們說話?”左芽感到一絲不解。
余椹嗤笑一聲:“她啊,早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她了。再說人家也不屑于找我。”
莊龍似是明白了什么,他拍拍余椹的肩膀,莊重地說:“余哥兒放心,天下女子多的是,咱不要在一棵歪脖樹上吊死。”
余椹邪笑著說:“不會了。”從她想要傷害小余兒那天起,他們十幾年的情分,便付之東流了。
“那可能是小哥哥與南風琴師有什么過節吧,大哥哥,我先回房間待會兒,一會兒便下來。”余歡朝余謹說幾句話,便匆匆上樓。
剛才在上樓時,忽然聽得有小哥哥的聲音,她一向聽力好,也不知他怎么會待在這里。
余歡又想方設法通知了黃裙女子,她片刻后撐傘來到余歡屋內。
“主子,”黃裙女子將傘撤下,微微低眉。
“今日陌上樓有異,必要時刻,我需要你照顧好我父親與大哥哥。”余歡朝她說著。
黃裙女子點點頭:“我剛剛也似是聽見了二樓盡頭有刀劍相撞的聲音。”
余歡眼睛一怔:“想必今日是有人將計劃提前了,信使呢?”
“他在——”
“我在這兒。”信使竟然從窗口探出口來,倒是嚇了黃裙女子一跳。
余歡轉身看向他:“你一直待在外面?”
“嗯,從主子來到陌上樓我便來了。”他解釋著。
“可有打探到今日的古怪?”
信使摩挲幾下下顎,裝作高深的模樣,許久才開口:“還真有,今日來了三撥人,一撥人要執行‘云霧’計劃,一撥人想囚禁大臣們,一撥人想阻止這禍亂。”
余歡仔細想了下,認為此事茲事體大,大臣們都是姜國的人才,且不能出意外,起碼不能在這里出意外。
為什么……
京城內的治安由阿槿治理,想必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把主意打到他頭上的。
多新鮮啊,堂堂姜國將軍的管轄區,竟然直接被人捅了,說出去既顯得姜國將軍無能,也凸顯姜國不足為懼,竟能讓賊人直接進出。
真是打的一副好算盤哪!
“信使,這家店務必保存下來。”余歡沖信使說,“其余的賊人,你看著辦吧。”
信使得令后,笑嘻嘻的跨步而去,留下來搖頭笑的余歡和一臉懵的黃裙女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