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林漠從盡頭房間出來,他一臉晦澀,臉既僵硬又無感,身后跟著一條嗷嗷叫的狗。
他拿著折扇微扇著熱氣,與那條狗保持一米的距離,空氣間似乎彌漫著陣陣臭味。
許久,林漠眼神晦暗不明,指著一個侍衛說:“將那條狗帶下去吧。”
侍衛點頭將狗牽離開,林漠望向另一旁盡頭的余歡…姑娘,她正輕倚著一方圓窗戶的窗臺,眉眼帶笑著看著遠方。
林漠揉揉臉頰,將剛才的不適悄悄趕走,又將腰間掛著的見面禮拿出,背在身后,往盡頭走去。
余歡在林漠出來時,便用余光看見了他,畢竟是要找她的,也不能早些離開,因此就在這里等了。
“余姑娘。”他輕喚一聲。
余歡轉過身,眼底似是帶著些驚詫:“林將軍?”
“沒錯,是在下。”林漠朝余歡作揖行禮,又將見面禮遞給她:“在下準備了一件薄禮,想向姑娘打聽一件事情。不知姑娘可有時間?”
余歡看著他手中的錦囊,也沒收,只是大概思考了下:“林將軍但說無妨,待我回答后再收禮也不遲。”
林漠站起身,道聲好,二人走向一樓,此時的一樓已經重新被打掃,只是空氣中還是有股怪怪的味道。
“不知林將軍想要問什么事情?”余歡先打開了敲門磚。
林漠眼神里帶著認真,回她道:“我與余姑娘的父親早些年見過。”
余歡擺出詫異的眼神而后聽著他講,大致內容與阿槿告訴她的一樣。
“這么說,你與我父親已經有好多年未曾見面了,只是我并未聽他說起過你……”余歡看看他,見他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,才嘆口氣。
“將軍是想讓我給你們牽個線,對吧?”余歡笑著問。
林漠點點頭,微低著眉講:“我如今這個樣子,大人肯定不記得了,我想重新與大人結識,就以如今這番模樣,不想再掩蓋自己了。”
余歡手指敲打著桌子,細想下來,自家父親雖然未曾說過他的名字,但她總覺得父親似是拿這人教訓過小哥哥,也罷,幫他一忙。
“這樣吧,”林漠抬眼看向余歡,聽她說:“后日我父親要前往我萬俟叔父家,你在那里跟他見面吧。”
“有什么忌諱么?”
“不是,是我父親到時會缺一個駕馬車之人,你懂了嗎?”
林漠晦澀的點點頭。
如今已到晚上,依然燈火通明的宮殿內,襄池正生氣的看著地上那一攤濃水。
“王帝不必生氣,這殮尸人原本也活不長,他能得此造化,也算修成正果了。”一道士將那濃水點燃,一道紫煙飄散而去。
襄池看他一眼:“不是不想過來么?怎么又出現了。”
那道士眉眼帶笑,走近襄池道:“想來便來了,王帝不歡迎我么?”
襄池朝他哼笑一聲:“我歡迎你?我還不如跟我的美人睡覺去呢,哪有時間歡迎你。您自便吧。”
道士眼看著襄池往里間走去,眼神晦暗無光的盯著后背幾眼,隨后坐在外面,聽著那些嘈雜的聲音。
道士不是本地人,也只是偶然發現這位坐擁天下的王帝的一個秘密,才被‘寵幸’做得個欽天監的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