莊龍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余椹所在的一處小別苑,余椹正在準備東西,被莊龍嚇了一跳。
“你這是……難不成外面雨又下大啦?”于是余椹探出身出去瞧,一伸手,果真雨又下大了。
莊龍狠狠使勁抓住余椹的胳膊,兩眼有些朦朧:“主子,陳戛戛被抓走了,他被人抓走了。”
余椹看著莊龍這樣一個大男人帶著鼻音的哭訴,一時間也是有些詫異,片刻后,他才伸出右手拍拍他的肩膀,一臉無所謂:“沒事,他在執行任務。”
莊龍一愣:“主子,他在執行什么任務?”
余椹笑道:“將軍給他布置的,可以升俸祿的任務。”余椹說完看看他手中的大袋子。
眼看著天更黑了,他也不放心莊龍一人回去,將他留在房間內,就看見他抱著那袋子食物。
余椹愣著問:“你是想讓食物生食物么?”
莊龍看看大袋子,又看看余椹,眼睛忽然一亮:“我、我只是想等陳戛戛回來,等他回來后我再、我再吃。”
余椹一硒:“等他回來啊,那你可有的等了。”
莊龍放下袋子,抬眼問:“主子,陳戛戛的任務重不重?難不難?他那小身板會不會受不住?”
余椹無奈的捏捏眉角,你管那粗腰粗腿大圓臉,叫小身板?還有那名字,陳戛戛,這個戛是我所以為的二聲么?
“他沒事,”余椹攤手:“他只是在牢內待上一周,不出意外的話,一周后就全模全樣的回來了。”
“一周?這也太長了吧?”莊龍發起了牢騷,余椹裝作沒聽見一樣。
莊龍大概是發牢騷發累了,不久就抱著他的食物睡著了,余椹無奈的給他蓋上薄被,而后走向屋外。
天又下起了雨,這幾天都是雨天,他這樣的暗探身份,根本不足以被更多的人知道,就連…就連家里人都不能說。
余椹皺著眉慢慢走在這座別苑,原本這別苑是買來給父親養老用的,沒想到這么快自己便用上了。
說來也好笑,他這一別經年之久的時間,偶然回到家鄉,竟然不能正式回家,拜見他父親,與大哥和小妹玩耍,只能像無根之花一般落于這天地間,留得個干凈利落的身體,卻半分靈魂未曾留下。
余椹坐在涼亭間望著遠處的青山,偶然覺得這人世間過于凄涼了些。
“啪嗒!”
一滴雨水不知怎么被刮進這涼亭內,刮到余椹的臉上,他伸手一擦,雨水竟更多了。
他站起身,微笑的看著那面,那面站著一人,那人獨自撐傘,踏著輕巧的腳步,滿臉帶笑的迎著雨走來。
那人身后滿身的流光,竟將這別苑照亮,笑容可掬的模樣直晃了他的眼。
傘被輕輕收起,余椹才過去迎接,聲音也越發的顫抖了些:“這下著雨呢,怎么過來了?”
“想小哥哥了,就來看看你啦,我還是拜托阿槿幫我找到你的呢。”
來人是余歡,余椹想不到她會來,聽她一說,原來是將軍也跟來了。
他往身后看去,余歡拍拍他:“阿槿在遠處,他最近身后也有尾巴,不能跟我進來。”
余椹這才收回眼神,一臉的擔心的打量著余歡,余歡卻笑了:“小哥哥不必擔心,我就是來找你說說話,以免我家小哥哥以為自己是撿來的,不受寵。”
余椹嗤笑一聲,拍拍胸脯:“小爺我才不是撿來的呢,誰愛是誰是。”
他帶著余歡走去他的房間,又趕緊將一個大物件收起來,余歡輕笑一聲:“唉,真是都長大了,也有我這妹妹不該看的東西了,也罷,我也不去看那一眼了。”
余椹趕緊哄哄她:“不是什么有的沒的,是你的生辰禮物,不能先讓你看見,看見了就沒有驚喜了。”
余歡眼睛一亮,嘿嘿幾聲:“還是小哥哥好,大哥哥可能都快忘了我的生辰了,父親也忙得很。”
“大哥和父親有什么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