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神仙還難斷寸玉呢,我怎么能與之相比呢?”
余歡雖這樣說,但是在信使心里,余歡早已是具有凡胎的神仙,只能羽化成仙了。
茶館一聚后,余歡重新走到那條與廖槿走過的洛河,迎面而來的微風悄悄打著她的頭發,她輕腳踏著這片廖槿生長的土地。
“一旦踏上這片土地,就忽然就想了解以前的阿槿了,好似是這片土地感染了她,也好似是她自己先感動了自己。”
余歡邁著輕巧的步伐行走于微風之間,而已經到達姜南的廖槿,卻像是一整夜不睡時留下的黑眼圈,他重新站在這片養育他的土地。
一時間好多話語朝他襲來:
“阿槿,我們以后一定要尋一片自己的天地,我們在那安家,在那度過余生很長的時間。”
“—阿槿,我們要是走不動了……該怎么辦?”
“—走不動了,那便就是跪著也要走完。”
“這片土地永遠不是我們的終點,我們要到達的,是遠方。”
“我襄池,我廖槿。我們在此拜為兄弟,從今以后,有福同享,有難同當,有酒一起喝,有肉一起吃。”
廖槿甩了甩頭發,不知是汗水還是汗水,徑直從他額間流下來,慢慢順著他的臉頰,流進了內心。
廖槿微捧著臉,一聲嗚咽:“襄——池,你之前說過的話,都喂狗了么?”
廖槿與襄池十幾年兄弟,雖不是親生但勝似親生,十幾年的陪伴光陰、兄弟情義,竟然不及他父親的一句攛掇,一句‘我待你如我嫡生長子’,好歹我們彼此了解,好歹我們曾經視為親兄弟。
廖槿看著外面的夜色降臨,月牙慢慢飄上天空,又是一輪圓月。
“歡寶,月亮好圓,我好想你。”廖槿手按在窗邊,看著遠處不盡人意的風景。
“篤篤篤篤。”
只見韓止拿著一封信匆匆趕來,他走到窗口處,趕忙遞給廖槿:“主子,京城傳來的信,說是臨國世子那邊又搞出了幺蛾子。”
廖槿看完信后,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樣:“臨國那邊的棋子可以開啟了,讓他們在那邊貼滿告示,就說——臨國世子已即將迎接姜國長公主,入贅姜國。”
韓止一愣:“長長公主那邊……”
“無礙。長公主既然不喜被人安排,那就讓自己進入圈套中。”
韓止更是擔心了:“可是主子,我聽說王帝對長公主十分的在意啊,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姐姐。”
廖槿突然一笑:“那要是……長公主并非是他親姐姐呢。”
韓止眉頭一皺,怎么會?
廖槿卻是不說了,畢竟皇室一家的秘辛真的是多的數不勝數,再說,就算長公主是親皇室,可這王帝呢,怎么都不算,畢竟是偷來的光陰,只可能散在春風里。
韓止送完信后,原本打算離開,后來又覺得還有一件事情沒說,一直停下來細想著。
廖槿也是重新看向了月亮,似乎這月亮是這人間他唯二在乎的。
韓止想好是什么后,又輕聲開口問道:“主子,余大公子與司先生找寶藏回來了。”
“前朝的寶藏么?”
“是的。”
廖槿朝他擺擺手:“將前朝寶藏的事情放出風去,我倒要看看,都有誰仍在惦記著前朝的東西。”
韓止點點頭:“那那件事情也公布出去?”
廖槿搖搖頭:“不用,那件事情過幾天再說。”
有關前朝的最珍貴的東西,只有兩個,一個是前朝也就是襄池的父親所留下的寶藏,就連襄池自己都不曾知曉的。
另一個是前朝的襄王曾留下一個軍隊,是他的親衛。大家尋找這親衛不為他的,最主要的要數一長生之術。
相傳那些親衛都是些不會死的假人,無人記得他們的樣子,但每人都知曉他們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