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換成李向陽正襟危坐、摩挲幾下下顎道:“承天,如今已然是大姜王朝,霸王花是為了對付以前的暴政,現在哪需要?”
余承天無奈一撇嘴:“向陽,如今的時代你覺得如何?王帝是否向著百姓,百姓是否接受王帝的愛戴,朝綱是否利于國家發展,是否無人彈劾超官?”
李向陽沉默了,如今的王帝雖然年齡不大,又豐功偉績,但是百姓們卻不能得以安居樂業,國泰并不民安,到處可見的不是稱頌,而是載聲載道。
李向陽忽然嘆氣說:“承天吶,你如今已然不是居于高位,不在其位不謀其政這個道理你總理解吧?我們這一代人,已然是已經終于垂暮之年了,還想那些無用的干嘛?”
余承天卻義憤填膺地指責于他:“霸王花你糊涂啊,難道你我自小學得的那個《四書》《五經》大明道理,都被一腔熱血喂了狗不成?你難道忘了我們的指責與使命?”
李向陽忽然嗤笑:“承天,你說的是那個指責?奉的誰的命令的指責?”
余承天一巴掌已然到了他的臉旁,怒聲道:“我們奉的是天地仁義,指責是忠君愛國。向陽,老祖宗跟你說過的話,你當真一字都不記得了么?”
李向陽忽然攔下他的手,笑著說:“老祖宗的話,我自然是記得的。但是你看我如今這個鬼樣子——人不人,鬼不鬼的,就連正常的行走我都做不了,還怎么談那些個道義?”
余承天根本無法跟他斗嘴皮子,這家伙這些年來一直都無人斗嘴,偶然遇見我肯定是要說個痛快,可如今這形勢,已經不允許他們擅自做主了。
余承天沉下氣來問:“你與余歡是怎么認識的?”
李向陽愣了下:“余歡是誰?我不認識啊,你怎么這么問。”
余承天沉默了,片刻后他拿出那封信,讓李向陽看了眼下面的落款。
李向陽一愣琢磨著:“我不認識你女兒,但是這清秀的字體,我好像從哪見過。”
待李向陽愣了好大一會兒后,他才拍起了大腿:“承天,我想起來了。之前我遇見一伙盜賊,差點送了小命,還好被一女俠救了,她這個字體我認識。”
余承天更是愣住了,我怎么不記得我家女兒救過你小子。
“我女兒什么時候救得你?”
李向陽認真道:“已有三個月零五天了。”
余承天怒聲道:“你還記得這么清楚?是不是想討打。”
李向陽嘿嘿一笑:“怎么,我女俠讓你來找我的?”
“什么鬼的女俠?那是我女兒。”余承天這半輩子的溫聲溫語,如今已經早已隨著微風慢慢消散。
李向陽點頭道:“沒錯,那是你女兒,可也是我的女俠。說吧,我女俠讓你來找我,有什么事情?”
余承天提溜幾下眼珠,這下正好,原來小歡喊我前來是這用意。
“你女俠讓你以后聽我的,聽從我的調遣。”
李向陽白他一眼:“老不死的,你可不要在我面前耍花臉,我女俠肯定不會這樣吩咐我的。”
余承天嘿嘿笑幾聲:“你女俠跟我性格相通,她絕對著這個意思。我不騙你。”
李向陽再三思考后,決定還是信了他,說話卻大有一番破罐子破碎的感覺:“行吧,你就說你想干嘛吧?”
余承天一副狐貍眼:“不如……咱們去趟西河吧。”
李向陽看著他無奈了好幾番,而后道:“好啊你余承天,和著你就在這等著我呢是吧?我還必須得隨你跳下這泥潭。”
余承天攻心道:“哎呀我的好向陽,你就當給過去留個結束語吧,我覺得你肯定不是那貪生怕死之輩。”
李向陽無奈嘆道:“怪就怪我倆是發小,你就專挑發小捏軟柿子,知道我這好說話,你怎么不去找賴霸王呢。”
余承天無奈的搖搖頭:“賴霸王那一副大塊頭樣,哪有你智慧與相貌并存。”
李向陽白他一眼:“先吃飯吧,我早飯都沒吃。你也在我這待上幾天,放松放松。”
余承天這才應承下來,歡喜的推著他往前廳去,準備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