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?誰見我?”聽到這么一大溜名銜,夏遠霄一時有些回不過神來,待他冷靜了一會兒,消化了那些名銜后,夏遠霄登時一振:“凌俠?那個押解彭烈進帝都的凌俠?快,把他押進來。”
不大一會兒,凌俠被幾名士兵押解進了夏遠霄的大堂,仔細打量了凌俠一番,看了看左右,夏遠霄不禁皺眉道:“怎么就他自己?彭烈呢?”
“啟稟大人,只有他自己過來,末將未曾看到其他人隨行。”負責守衛兵部衙門的軍官如實匯報說。
“你就是凌俠?”看到凌俠點頭確認了自己的身份后,夏遠霄語氣深沉的問他:“你是怎么來到的帝都?為什么沿途沒有找到你們?彭烈呢?你把他送到什么地方去了?”
“大人,你一下子提了這么多問題,我都不知道該回答你哪一個了。”聳了聳肩,凌俠裝作一臉委屈的看著夏遠霄:“我來找您交差?你怎么跟對待犯人似得對待我呢?”
“交差?”冷哼了一聲,夏遠霄冷冰冰的看著凌俠:“我讓你上交彭烈的告示幾個月之前都發出去了,你要是真想交差,只要把人交給沿途的戰衛軍就可以了,又豈會拖到現在?
不得不說,你倒是有些本事,沿途這么多的戰衛軍盤查堵截,甚至還有禁衛軍機動巡察,但是我們雙方居然沒有攔住你,你能夠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我面前,我著實佩服。”
“謝謝大人夸獎。”道了聲謝,凌俠嘆了口氣,裝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:“大人有所不知,我看到兵部的告示后,本想就近交差把彭烈交給那些戰衛軍的。
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?總有一伙身份不明的人尾隨跟蹤我們,沿途不停的追殺我們,擔心把彭烈交出去之后,他會被人殺死,所以我才不敢露臉,這么做就是為了親自把彭烈交給大人。”
“你是說有人沿途追殺你?”聽到這番話,夏遠霄思索了片刻,然后質疑道:“你分明是狡辯,沿途那么多的戰衛軍,他們接收彭烈之后,自會保護他的安全,難道那些人還敢從戰衛軍手里殺人?”
“大人有所不知,那伙神秘勢力不但行蹤詭異,而且個個武功高強,別說是從戰衛軍手里殺人了,我看他們連戰衛軍都敢殺,難道大人忘了那兩個掩飾我們行蹤的百人隊?他們可都被殺了,
我懷疑追蹤我的那些人,跟從白石省境內襲殺兩個百人隊戰衛軍的人,應該是一伙的。我要是真把彭烈交出去,白石省戰衛軍的慘案就會重現,為了確保任務安全,所以我沒有露面。”凌旭辯解道。
原本夏遠霄對凌俠有些懷疑,可是聽到這番說辭后,他覺得有些道理,沉吟了一會兒,他抬頭望著凌俠:“好了,就算你說的有些道理,那你如今既然已經進入帝都了,是不是可以把彭烈交給我了?”
“可以是可以,但是……”說到這兒,凌俠一臉為難的看著夏遠霄:“我記得大人之前的告示里說過,我要是把彭烈交給兵部,就能夠官升一級,不知這話還算不算數?”
“你是說這件事情啊?”輕蔑的看了眼凌俠,夏遠霄朝身邊的那名親兵吩咐了句:“去找左侍郎,就說是我吩咐的,把凌俠的品階和晉升到從七品,他手下那些十夫長也一同晉升品階。”
“是,末將領命。”聽到吩咐后,那人便快步朝前堂左側的一間房子跑去,不一會兒,那人回到了夏遠霄面前:“左侍郎大人已經簽發了晉升令,這是令牌。”說完,那人遞給凌俠一枚從七品官階的令牌。
“你的要求我已經滿足你了,現在你可以把彭烈交出來了。”夏遠霄面無表情的說。
“彭烈?他不在我手中啊?”凌俠眨了眨無辜的眼睛:“我剛剛只是咨詢大人告示上面的內容還作不作數,沒說過要交出彭烈啊。”
夏遠霄愣了愣神后,頓時氣得拍了桌子:“放肆,你竟敢耍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