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些人有的是疆域總督,有的是兵部侍郎,有的是兩疆戰衛軍總兵,還有的武英殿常駐武帥,走到帝君面前,一名年長的武帥抱拳說道:
“啟奏帝君,末將等人雖然武功不及叛軍四大首領,但這骨頭卻還堅硬,他們是一品武帥,末將等人也是一品武帥,豈能被那些叛軍堵在這小小的珍饈齋坐以待斃。
末將等愿一同赴死,請帝君恩準,允許末將等四十五人前去鴻德門抵御叛軍,若是有幸撐到禁衛軍來援,末將等人也算死有所值,若是撐不到禁衛軍過來,那也只不過是先走一步了罷。”
說話之人是“谷裂疆”總督章化極,今年已經七十高齡,早年隨先皇平定無限海洋島國,可謂是戰功赫赫,所向睥睨,看到老將軍此刻出列請戰,文臣們內心掀起了陣陣波瀾。
“唉-----罷了。”嘆息了一聲,帝君擺手制止了章化極的請愿,起身走下椅子,來到眾臣身邊,帝君語氣平靜的說:“章愛卿的心意朕明白了,朕不允許你和其他愛卿去御敵。
你和其余幾位愛卿只不過是內力修為,向愛卿這種修為的侍衛,外面足有一萬多名,你們幾個即使過去,也不過是平白送了性命,朕舍不得你們白白送死。
丞相說的好,不過一死而已,吾等何必失了氣節,來呀,把駙馬從柴房里抬過來,然后咱們君臣就站在這里等著,朕倒要看看,那些膽大包天的侍衛們敢不敢弒君?”
帝君說到這里,整了整衣領,倒背著雙手,一臉冷漠的看著對面的鴻德門,此時,外面的叛軍正在用器械撞門,朱紅色的巨門被撞的“咚咚”響。
看著架勢,再撞幾下巨門就會被撞開,看到帝君走到珍饈齋門口,一臉平靜的等待叛軍進來,被帝君平靜安詳的氣氛一感染,眾臣也不遲疑,紛紛跟在帝君身后,靜待叛軍破門而入。
就在大家屏氣凝神,等待叛軍攻陷鴻德門之際,忽然,兩名小太監從柴房方向跑了過來,一見面就叩倒請罪:“帝君恕罪,啟稟帝君,奴才趕到柴房之后,并未發現駙馬身影,想必駙馬剛剛趁亂逃跑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逃跑了?”
“臨陣脫逃?”
“叛徒?懦夫?”
周圍的那些朝臣們聽聞凌俠竟然撇下帝君和公主獨自逃命去了,全都出聲謾罵,不只是文臣陣營,這次連那些武將們也被激怒了,大罵凌俠是懦夫。
夏寧兒聽到凌俠臨陣逃跑了,氣的眼淚都流出來了,狠狠的跺了跺小蠻靴,她語氣鄙夷的罵道:“呸-----膽小如鼠的懦夫,我竟然嫁給了這種人,呸呸呸……”
“唉……朕看走眼了,沒想到駙馬竟然是這種人。”聽完小太監的稟報,帝君仰頭長嘆了一聲,輕輕拍了拍夏寧兒的肩膀:“父皇有眼無珠,給你挑了一個軟骨頭,寧兒,父皇對不起你啊。”
就在大家謾罵凌俠之際,忽然,有人用手指著鴻德門方向,大聲喊道:“你們快看,駙馬在那里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