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嘟囔什么啊?就你們兩個難過啊,你倆不錯了,好歹還給經費呢,我們鼎叁省從五年前開始就被巡撫衙門斷了軍餉,我找曹總督鬧了好幾次,結果一點用都沒有。”
“要說慘,我們鼎拾省的戰衛軍最慘,你們再難混,好歹還有個名分吧,我們呢?我們連編制都被裁撤了,裴巡撫想要效仿別的文官疆域,打算把鼎拾省的戰衛軍取締掉。”
聽到這些總兵大統領們的對話,凌俠漸漸聽出了一些意思,他們這些年一直被各省的巡撫衙門和總督給打壓著,郁悶之下,只能整日借酒澆愁。
環視了一圈,凌俠將目光轉向最后那人,那是一名相貌黝黑、身似鐵塔、滿臉絡腮的大漢,看到那人一臉不屑的藐視眾人,凌俠不禁有些好奇,問道:“這位將軍貌似有些不同意見啊。”
“我沒有什么不同的意見,只是覺得他們幾個忒孫。”話音落下,這人站起身子朝凌俠和夏寧兒抱拳說:“我叫牛開山,乃是鼎捌省的總兵大統領。”
說到這兒,見周圍那些人都在瞪他,牛開山虎目一瞪,口中甕聲甕氣的反駁道:“你們都瞪我干什么?難道我說錯了不成?你們就是太孫了,所以才被人家給拿捏著。
要說被打壓,試問一下,這里的諸位哪個不被打壓著?我那個巡撫一枚銅幣的軍餉都不給我,兵部給的那點軍餉被總督府衙門截留了,當地衙門又不撥錢。
我找他們要錢要的緊了,巡撫要裁撤我們的戰衛軍,把營地劃給別人用,可是我怎么辦的?我就占著那片營地不讓手,誰來我也不讓,要是別人敢來營地收我的地盤,我就派兵揍他們。
他們不是不給我們發經費嗎?好啊,那我就自己去掙錢,我讓士兵們去黃水河打魚,讓士兵們去山上伐樹,我還租了兩條船,負責護送黃水河上的漕運船只。
就是憑借賣魚、賣樹、護送船只,我把手底下的那些士兵給養活了,我掙的錢雖然不多,但是發放軍餉,購置糧草,撥付軍服全都夠了,只要兵部一天沒有裁撤我們,我就一天不放棄。
縱觀整個紫嫣疆,也就我們那里還保留了一個整編軍團的戰衛軍編制,我們不但有編制,還有戰斗力,這次地震之后,你們那些省份全都鬧起了暴亂,可是我們省就沒人敢鬧。”
“行了,你牛總兵厲害還不行嗎?你本事大,我們本事小,我們這些人都比不上你,這總可以了吧。”牛開山的話觸動了許多人的敏感神經,很多總兵大統領不喜歡聽。
看到眾人說著說著就要吵起來,凌俠急忙制止了眾人,讓大家全都冷靜一下,或許是凌俠被封為天下第一勇士的關系,亦或者凌俠有軍方背景,因此這些總兵們對凌俠的話還算聽令。
凌俠也感覺出來了,這些總兵雖然有些壓抑郁悶,但是跟那些巡撫和布政使們屬于兩種風格,這些人對自己和夏寧兒的到來并不敵視,或許這跟文武陣營有種很直接的關系。
眾所周知,凌俠被帝君冊封為天下第一勇士,其本身又是擁有軍方背景的武將,他自然而然的被歸納到了武將勢力的范圍,因此當凌俠到來后,文官們表示抵觸,而武將們則認同歸屬。
凌俠也清晰的認識了這點,所以他也不見外:“我有件事情需要咱們的戰衛軍介入,但是我不了解咱們疆域省總共還有多少戰衛軍?你們幾個報一下手中的兵馬,看看總共還有多少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