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事情的所有責任都推到了楊鴻娟的身上。
這下可把楊鴻娟給委屈極了,她得罪了娘家,又被夫家這樣指責,絕望差點兒想去死。
可是看到病床上還在昏睡的兒子,又忍下所有的委屈,守在床前,任袁學民不斷的指責,除了哭,一句也不多辯解。
趙洪見袁家起了內訌,躺在床上,用被子蒙住了頭:“我不管你們兩個怎么議論,反正我傷沒好前,就在你袁家吃喝了。”
還真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。
趙洪一個光身漢,也懶得干活,如今能賴上袁家,可謂是這個冬天不愁。
老太太被楊晚霄扶著坐上車,一路上一言不發,回到家中就進了屋,自己一個人關在房內。
連喊她吃中午飯,都不肯出來。
可把楊晚伊給整迷糊。
“小哥,你們今天不是去了一趟大姑家,咋就把奶奶氣成這樣?”
楊晚霄倒了一杯熱水,一邊喝一邊把袁家發生的事,都給楊晚伊講了一遍。
聽得楊晚伊目瞪口呆。
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自食惡果,報應來得這么快的。
“小哥,奶奶,這是被大姑和大姑父氣著了?”
楊晚霄點點頭:“我估計啊,三奶奶是想不通,大姑為何為了外人,如此對待自己的娘家?”
楊晚伊看了一眼老太太的房門,又聽見楊晚霄嘆氣說道:“哎,三奶奶年紀大了,想要子女和睦啊”
她若有所思。
其實,她對原主大姑前世的所作所為,很反感,對楊鴻娟今生的所作所為,也很厭惡。
但是看在老太太的份上,也不是非得與楊鴻娟一家人交惡。
糖廠請誰干活,都不是都得出工錢?
再怎么說,楊鴻娟都是老太太的親生女兒,總比外人多了一份血緣在牽盼。
要是楊鴻娟一家人不來給她添堵,讓袁家一家人在工廠里干活掙錢,她也無所謂,可看老太太這一趟顯然是氣的不輕,袁家怕是要與楊家繼續交惡了。
楊晚伊不禁有些擔心老太太,在她的記憶中,老太太以前撒潑打滾后,都能多吃一碗飯,如今竟連飯都不吃,這可是頭一回啊!
老太太該不會想不開?
出什么事吧?
一旁的易興修勸說道:“晚伊,要是不放心,就用鑰匙打開門,進去看看?”
楊晚伊猶豫了一下,就去翻找出備用鑰匙,打開的老太太的房門,推門進去后,發現老太太躺在床上,哭濕了半個枕頭。
面對撒潑哭鬧的老太太,她是厭惡的,面對這個默默哭濕半個枕頭的老太太,她心中是說不出的難受。
酸澀澀,苦兮兮。
她蹲蹲在老太太的床前勸說道:“奶奶,大姑的事,過去就過去了,我不跟她計較”
她的話剛說完,老太太哭得更兇了。
楊晚伊:“......”
這到底是怎么回事?
她還從來沒有見過,老太太如此的傷心啊。
在原身前世的記憶中,老太太掉眼淚是很常見的事,可是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,那像這次默默哭濕了半個枕頭。
看著真讓人堵得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