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奶奶和大伯都這么說,楊晚伊只好照辦,讓人按照名單一一通知。
家里有電話的,就直接打電話通知。
家里沒有電話的,寫好請帖,分下去,直接送到親戚家。
就連斷了親的楊鴻娟,也收到娘家送來的請帖。
袁家收到請帖的時候,一家人糾結的腸子都快打結了。
去吧,覺得之前幾次矛盾,大家鬧得太難看。
不去吧,看著同是出嫁的閨女,趙家和周家的孩子,都進了楊家三房的廠里做工。
又怎么會不羨慕呢?
楊鴻娟猶豫來猶豫去的,小心翼翼問道:“要不,我明天帶著兩個孩子去?”
她的話剛說完,袁學民的臉就沉下來。
還不等他說什么。
最先跳起來便是袁立琳:“我才不去,你們誰愛去就誰去”
袁立琳恨不得將手中的請帖全撕了,只要她一想到楊晚伊那個得意樣,就恨得牙癢癢。
還想讓她明天去看楊晚伊有多風光?
那還不如買塊豆腐,讓她直接撞死算了。
一旁的袁立群卻又幾分意動。
他摸了摸胳膊上的傷口,心中回想起周子騰的變化,這次來袁家送信,身上穿了一件新棉襖,整個人都顯得干凈利落多了。
眼看著他也到了說親的年齡,要是能在楊家三房的糖果廠里上班,也算多了一份穩定的工作,說不定與他議親的姑娘,就會同意了這門親事。
“娘,我明天跟你一起去”
他的話才說出口,袁學民暴怒不已:“去什么去?都不準去。”
袁學民不顧妻兒的臉色有多難看,把心中擠壓著沒散去的怒火,都吼了出來:“說了與楊家斷親,就斷個干干凈凈,明天的喬遷之宴,誰也不準去,誰敢去,回來我打斷他的腿。”
袁立群剛興起的好心情,瞬間降到谷底,臉色有些沮喪。
一旁的袁立琳幸災樂禍的看著自己的哥哥。
“想熱臉貼楊家的冷屁股,不要連帶著丟我的人”
在她看來,明天上門去吃酒宴,就是向楊家示弱。
見女兒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,仿佛與楊家三房斷親,才能保住袁家臉面的樣子。
楊鴻娟氣的臉紅脖子粗,語氣也不慎好的反問道:“都不去?那別人問起?怎么說?”
“明天的酒宴,楊家三房的親戚,基本都會去,咱們要是敢缺席,你信不信?臭名很快傳到十里八鄉去,將來你們幾個想要結親,都會受到影響。”
一聽她的親事,也會受到影響,袁立琳的臉馬上就沉了下來。
“你要去,就自己去,不要帶上我”
袁學民蹙緊眉頭,看來明天的酒宴,不去還不行。
這些親戚湊在一塊,還不知道怎么編排袁家。
楊鴻娟見丈夫有些意動,就繼續說道:“周家上次偷了楊家三房秘方,做了一屋子的糖賣不出去,最后都還是晚伊出面處理。”
“他們鬧得更難看,現在還不是一樣在廠里上班?”
“依我看,只要我娘還活著,無論楊晚伊的能耐有多大,始終還顧念著這份親情。”
“你們父女兩個不愿去,就不去吧!”